許聲聲勃然大怒:“老子叉你大爺,有本事衝我來,割我頭髮什麼鬼!”
她伸手推開許臨沉,握著槍就衝上去。
“老子頭髮本來就不多,每一根都是寶,你竟然敢割我頭髮!老子叉你大爺!你不想活了是吧!”
被推了摔了一跤的許臨沉:“……”
他轉個頭就見許聲聲衝上去和那一顆煞氣滿滿的紅珠子幹上了。
許臨沉捏捏眉心,搖頭,調動這個身體僅剩的法力開始佈陣,不想才一抬手,許聲聲抽空跳過來“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
“亂動什麼呀師父,別搗亂。”
許臨沉被她拍得心血翻騰差點沒吐血。
他緩了一緩,準備再次抬手結印。
這回手心裡被塞進來一個袋子。
“師父你要是沒事幹的話,嗑嗑瓜子罷,別亂動哦。”
許臨沉怔愣了一下,開啟袋子,裡面是炒得很香的瓜子,還能感覺到散發出來的靈氣。
他摸了一顆出來,看了半晌,突然笑了。
風月漫,許聲聲,即便是換了個身體,記憶被封印了,有些習慣還是改不了。
他暫時沒辦法聯絡到天界,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說等他一天必定出來。
雖說他本性寡涼,但就算念在同為僅存的幾個上古之神,惺惺相惜的情誼還是有的。
更何況是她……
只是進了聚煞陣之後,他才發現他高估了自己,不全身祭陣,以他現在的身體功力是沒辦法破解的。
“那顆珠子在源源不斷地吸食煞氣,不能用正氣壓制的話,速戰速決為上。”他話一落,就見那顆珠子一瞬間一分為二,一顆攻擊許聲聲,一顆向著許臨沉射來。
速度太快,以許臨沉目前的身體狀況肯定躲不開,唯有全力以赴。
他臉色微沉,抬手招出了自己的佩劍,迎上了那顆珠子的攻擊。
眼看就要對上了,許臨沉已經做好了被重傷的準備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插進來,抬手就給了那顆珠子一巴掌。
“嗷——”
那顆珠子被拍飛,而許聲聲被撞擊力帶得往後退了一步,剛好撞到了許臨沉的懷裡。
許聲聲還沒發覺,徑自“啐”了一口,哈哈大笑:“怎麼樣龜兒子,有本事再來啊!”
她將槍往地上一杵,叉著腰很是得意。
許臨沉微微錯愕,垂著眼眸看還貼在他懷裡的許聲聲,心頭一動。
許聲聲這具身體的身高不及風月漫,貼在許臨沉懷裡顯得格外嬌小。
他無聲地嘆口氣,伸手捉住了她方才拍那顆珠子的手,攤開,一片血肉模糊,還纏著絲絲黑氣。
“許聲聲,你就不痛嗎?”
許聲聲“啊”了一聲,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手,眨了一下眼,再眨了一下。
下一刻,她丟開了槍,抱著傷了的手嗷嗷直跳:“嗷嗷嗷媽耶媽耶,好痛痛痛!”
許臨沉眉頭跳了跳:“別跳了,過來我看看。”
“哦。”
許聲聲皺著眉,一臉苦相的過去,伸著手給許臨沉看,一邊慘兮兮地道:“師父,我的手不會爛掉吧?”
許臨沉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取了藥,低著頭給她灑上,隨口道:“下次再手賤,爛掉了活該。”
許聲聲突然就笑了:“師父,你低著頭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上藥的時候尤其好看,就像大師兄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靠近做什麼?”
許聲聲欲言又止,最後粗著聲音惡狠狠道:“靠近非禮你!”
許臨沉上藥的動作頓了,他掀掀眼皮,呵了一聲:“你平時都在想非禮你大師兄?”
許聲聲想了想,還真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也不是一直想。就是偶爾大師兄朝我笑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會“噗通”跳一下,那個時候就特別想把他摁倒在地上狠狠非禮一番……”
許聲聲說著,揚起臉討好的笑,“師父,我跟大師兄都說好了,如果這回能安然度過,他就來跟你提親。”
許臨沉愣了一下,沉默了良久,才道:“哦,是嗎?”
他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許聲聲琢磨著他可能不太高興。她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對她亦師亦父,如今她要嫁給別人,是不是心情十分微妙?
唔,那個比喻是怎麼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