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尋還從來沒見過宋白玉穿尋常男子穿的衣裳,所以當宋白玉一身月白長衫出現在她面前時,取下了頭上的發冠,只在髮梢處將長髮綁起來,整個人修長挺拔英氣逼人,頓時,逝以尋就傻眼了。
真特麼的是上天專門派來降服她的妖孽啊……
他看見逝以尋的時候也愣了一下,然後不確定地問:“是不是這樣不合適?”
逝以尋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鼻槽熱辣一片,滿意道:“合適……太合適了……”
話一說完,宋白玉就主動靠近,意外地託著她的後腦,讓她仰起頭,早已經見怪不怪,只抽搐了一下額角,道:“師父又上火了。”
逝以尋笑了笑,任由他拿帕子給她堵鼻子,直白道:“都怪白玉太迷人了,為師,為師把持不住啊……”
這回,宋白玉聞言,出奇的沒有跟她鬧彆扭,只是淡淡眼梢上挑。
瞬間,逝以尋又覺得鼻間洶湧又澎湃啊……
“白玉啊,你還是不要有什麼表情動作的好,不然為師這上火,怕是一時止不住了。”
“……”
良久,鼻血總算是止住了,逝以尋取下發冠,散下頭髮,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挽發的好,看著宋白玉問:“白玉啊,為師是不是應該有幾樣髮飾比較好呢?”
宋白玉道:“師父先將就一下,等入了城再說罷。”
於是將就之下,後來某女就將長髮分了兩邊,編了兩個麻花辮。
歡歡喜喜入城的時候,先前看守城門的那個官差依舊還在,再次輪到她和宋白玉入城了,官差細細地打量他們。
可能他覺得有些眼熟。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再讓他多看兩眼,恐怕就要露陷了。
於是,逝以尋不慌不忙地掏出懷中絲帕,往那官差眼前就是柔軟一晃,學著方才在林間姑娘的嬌媚語氣,掩嘴先是一笑,然後捏著鼻腔,,道:“哎喲~官爺老是盯著奴家看~奴家的相公在跟兒前呢,這樣是不是……”
說著,她再晃了一把絲帕,“是不是不好呢?”
宋白玉險些步子不穩。
這位官差也渾身一抖,回過神來,揮手惡寒道:“趕緊走趕緊走!真是的,騷娘兒們!”
騷?孃兒?們?
逝以尋扭頭就問:“你特麼說哪個——”
“我們走罷。”宋白玉趕緊拉著她就走,路過了官差之後,一隻手捂住了逝以尋的嘴,讓她說不出話來,直到進了城門,他才肯鬆開。
逝以尋大口喘著氣,面對宋白玉抿嘴卻唇角有些微弧度的表情,雖然很養眼很俊美,但某女越發地感覺,他也是在嘲笑她。
逝以尋氣悶,撈了撈衣袖就欲往回走,道:“白玉啊,你就在這裡等著為師,不行,為師一定要去問問,究竟哪個是騷娘兒們。”
“師父”,宋白玉一手拉過她,“我們的目的是進城。方才師父使的計策很好。”
“真的?”逝以尋挑了挑眉,問。
“嗯,真的。”
鬱卒地走在繁華的街上,可逝以尋總覺得宋白玉嘴上那麼說,心裡一定是在嘲笑她。
後來,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將目光放在宋白玉身上,畢竟她的白玉確實長得好看,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但……
他們的眼神……總有點像,一個村姑霸上了風流佳公子?
逝以尋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麻花辮,更加鬱卒。麻花辮的形象真真是太不美好了。
於是,逝以尋強烈要求道:“白玉啊,你快去找家客店,京城人多,可能客房很打擠,隨後為師就過來。”
宋白玉一針見血地問:“師父要去哪兒?”
看來上次的蒙汗藥讓這悶徒兒心裡有了陰影,莫不是他還怕她,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扔下他,獨自去闖皇宮不成?
皇宮侍衛眾多,就是她有那心思,也沒那本事啊。
逝以尋想了想,不得不使出她的殺手鐧,再度掏出了方才對城門口那官差揮舞的絲帕。
先是掩嘴笑一笑,而後再在宋白玉眼前揮一揮,捏著鼻音嬌聲嬌氣道:“哎喲~相公,女人家有女人家的事情,你要是實在想知道的話,就跟奴家來嘛~”
宋白玉渾身輕顫,頓道:“師父有什麼事請自便罷。”
逝以尋又絞著絲帕對他拋了拋媚眼,道:“那相公還不快去找客房,千萬要找舒適一點的噢~”
宋白玉抽了抽眉角:“師父入戲太深了。”
逝以尋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