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呼吸。”
司徒霜一笑,說:“我明白了,所有的香在你而言都應該不能超過你的體香。”林花落說:“人類本來就是萬物的靈長,一切事物僅是彰顯我們意志的工具,而不應該超過我們,便如人類道德的淪喪不能比之野獸更加可怕,那樣人類的處於萬物靈長的地位何在?”
司徒霜一笑,看著外面清澈的天空,和潺潺的流水,說:“要成為萬物的靈長,你就得付出作為靈長的代價,為天下萬物尋找他們的出路,而不是讓他們毀滅,你看到這武林中滄桑的樣子嗎?多少美麗的人並不是隨著年華老去,而是葬送在他們無知的追求裡,葬送在他們一心向著更好未來的夢想裡,難道因為需要更好的生活就必須死去?而你既然知道這道理,為什麼還要尋找一個女人,來完成你的事情,難道你不能用你靈長的智慧,帶領你的子民,得到他們的幸福和快樂?否則,你的智慧難道只是你明哲保身或是煉製香粉的源泉嗎?”
林花落搖頭說:“姑娘說的果然不錯,但是林某知道自己沒有這個實力,所以一定要請薛姑娘出山相助。不多說了,我們這就調頭。”
司徒霜下了船,心想姐姐一定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又不是什麼人都向往名利地位,就算遇到了,也不一定能找回她來。
江南的秋天顯得美麗而成熟,似乎經歷了洗禮的美人,敞開寬廣的胸懷,展現出豐滿的線條,滿載豐收的果實,收容了一切快樂和收穫的喜悅,連那風裡也都帶著一股濃郁的香味,像是桂花融在稻穀的味道里,竟然不能分開。
她看到眼前一片豐收的景象,而且遠離了太平盟無理的糾纏和紛擾,終於看到了祥和安靜的一面,不管怎麼說,一家獨霸的場面,解決問題的方式和當年各派紛爭之時當然大有不同。
她在湖邊看了一陣,當年就是在這湖邊遇到那神秘的婦人,一樣的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樣的寂靜沒有旁人,此時的那個人,難道她不想看著自己策劃的故事嗎?她是佟澤的師父,還是佟澤的仇人,她是為了武林,還是處於自己的某種目的,有時有些奇怪的事情,是人一輩子都無法解釋的。
正在胡亂的思索之時,忽然聽到湖面上一聲輕響,隱約有船隻過來,司徒霜急忙飛身到了一棵柳樹上,只見船上下來幾個人,司徒霜一見之下,不由一驚,其中一人正是水風雲,另幾人其中一個是白希,其餘的人都沒見過,他們已經遠到南海,為何又來到江南?
只聽水風雲說:“前段日子本來遙香已經讓太平盟烏煙瘴氣離死不遠了,不過最近車凌力挽狂瀾,做了很多事情,遙香已經漸漸不是對手,因此咱們此行的目的,若是殺了車凌,那麼太平盟土崩瓦解,指日可待。”
司徒霜心裡想:原來這看來短暫的平靜,是車凌和遙香對峙的結果,我可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定要幫助車大哥。
想到這裡,她一路尾隨四人來到太平盟,只見進了一個小院,車凌和原友清正在院裡聊天,原友清一邊繡著花,一邊說:“大哥,這些日子你也累了,我看,你找個時間,到溫泉山莊去休息幾日,盟中的事情,也不是非你不行啊。”
車凌嘆說:“清妹,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夢想嗎?”原友清放下繡花的鞋子,說:“怎麼會不記得,那真是太幼稚和天真了,以為自己就是拯救武林的神靈,經歷了這麼多之後,當真正執掌武林大權的時候,發現一切不是那麼簡單。”
車凌說:“那是因為現在盟中之人都是些不懂道理的莽夫,他們無視天地萬物執行的規律,以為憑藉自己一時的意氣就能阻止事態的發展,以為透過自己的希望就能得到夢中的東西,甚至以為自己遭受的苦難僅僅是因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沒有一個人知道,創造才是人世間一切財富和幸福的來源。我們當時希望武林中人人都是智慧的,勇敢的,善良的,真誠的,人人都有自己的權利和幸福,都能懷著一顆平等的心,看待眾生萬物。”
原友清起身來到車凌身邊,坐在他身邊,說:“那都是年少輕狂不知世事犯下的過錯,大哥,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至少,我們已經將邪惡的人驅除出去,而正在努力使盟人擁有充滿智慧,仁慈和善良的心,這是另一個比之當年驅除四大邪派更加艱難和長期的事情,所以大哥不要累壞了自己的身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車凌說:“清妹說的對,我啊,今天晚上不看書了,我們好好的講講以前的舊事,我最喜歡聽你說以前的我了,那些輕狂的過去,天真而幼稚,多麼可貴啊,想起有人說得好,世人皆道黃金貴,誰向蒼天買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