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衛九竟然也說出了這般一語,這讓徐傑驚訝不已。
衛二十三連忙說道:“老九,你莫不是瘋了不成?”
衛九聽得衛二十三的呵斥,頭一低,不多言語。
一旁的衛六也連忙說道:“老九,你……你……你豈能在這般事情上表態啊?”
衛九搖搖頭,看了一眼衛六,不再言語。
“好,好啊,實在是好,今日說話之人,朕都記下了,待得勤王大軍入京,你們所有人,一個也跑不了,滿門抄斬,定要滿門抄斬。”夏銳威脅著,咆哮著。
徐傑的聲音立馬就蓋過了夏銳的咆哮:“有何人不同意此事,也可出來說說。如此大事,合該有商有量,百官同商同量,共同定奪。”
聲音被蓋過的夏銳,此時忽然也靜默了,連忙一臉期盼往臺下望去。期盼著,期盼著有人能忠心不二,一心為國,有人能出來說上一句公道話。登基時日不短了,夏銳自信自己勤於朝政,上朝從來不晚,聽政也是認認真真,已然就是一個明君的模樣了。
只是之後又讓夏銳大失所望,失望滿朝百官,竟然沒有一人開口說那一句公道話。
夏銳已然心急,左右看了看,說道:“李愛卿,李直,你來說上幾句。”
李直聽得夏銳點名,連忙答道:“諸位同僚,在下……在下以為,此事當共同定奪,大家要如何定奪,在下定然附議。”
李直,一輩子的趨吉避凶,一輩子也得意自己的如此會趨吉避凶,看不起歐陽正那般不知進退。倒是李直自己,極為知道進退,一個毫無根基計程車子,靠著歐陽正官場幾步,更靠著自己知進退的手段一步一步混到如今這般高位。
不論心中有如何真實的想法,李直似乎已然習慣了趨吉避凶的知進退。
“李直,你……!”夏銳氣得連話都不知如何去說了。
便看徐傑,又一步一步走下階梯,走到夏文面前。
此時的夏文,面色慘白,身形消瘦,頭髮枯黃。穿著一襲素色藍白衣服,髮髻上的簪子好似就是一根竹筷子。
徐傑躬身一語:“請廣陽王殿下登基!”
夏文聞言,身形已然顫抖不已,左右看著眾人,看著滿場的官員,看著滿場的鐵甲,有些呆愣。
“請殿下登基!”徐傑又是一語。
左右沒有一人上前阻攔,更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所有人的目光,就這麼集中在夏文身上,也是集中在躬身說話的徐傑身上。
唯有高臺之上夏銳忽然轉身坐回龍椅之上,開口怒喊:“朕受命於天,統御萬方。何人敢行大逆不道之事?徐文遠,夏文,爾等不過朕之子民,豈敢僭越。”
夏銳不知是興許還是自信。
衛二十三皺著眉頭,手中的劍抖動而鳴,卻又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夏文,終於在徐傑話語聲中,慢慢起身了。
邁腿,踩在鮮血之上,臺階不高。
夏文繼續邁腿,抬頭看了一眼御案龍椅之上的牌匾,上面竟然沒有了牌匾,顯然是新牌匾還未做好。
還有個持劍而立的衛二十三,衛六幾人都把目光看向他,甚至大殿高高的房梁之上,也出現了許多人的身影,這些人,皆是金殿衛,所有金殿衛的目光,皆聚集在了衛二十三一人身上,等著衛二十三一語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