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事情,但是這些準備的意圖已經明顯。可見徐傑與徐仲談得很深入,談得也很直白。
“大哥,傑兒做事,我是放心的。但是這般陣仗這般大,官府怕是要過問的,真的有必要如此嗎?”徐牛心中還有疑『惑』。
“有備無患,未雨綢繆。最好是沒有必要,卻也不得不做。至於官府,明日裡我到縣城裡走一趟,請知縣一頓酒宴,過幾再到大江去走一趟。”徐仲道。酒宴自然也不是那麼簡單,大禮才是主要。
徐牛點點頭,不再多問,轉頭便去做事。
徐仲卻依舊站在碼頭之上,徐傑的船隻早已不見,只聽得徐仲喃喃一語:“唉……但願諸事皆順。”
諸事皆順,便也不知是那些事情皆順。是朝廷戰事皆順?還是徐傑與皇帝的事情皆順?亦或者是『操』練族人、招攬人手的事情皆順。
鐵柺杵著地面,一點便是一個坑,徐仲慢慢往祠堂而去,也自己正了一下衣衫,攏了攏髮髻,做好要講話的準備。
徐家鎮,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鎮子,而今也還是普普通通,山在後背,水在面前,農田左右,春日種下的稻苗,正鬱郁蔥矗
想來北地中原,也有無數這般的村鎮,農忙出門,歸家倫,田地之上,是否真要讓馬蹄肆虐?
杭州城裡的种師道,從望湖樓帶出了一個姑娘,兩人在城內四處走動,尋著哪裡適合開個酒館。
不大不,不需繁華,每日招待著城裡的那些辛苦人,一碗老酒,一碟茴香豆,讓人解了這一日辛苦的疲乏。
請上幾個夥計,一兩個大廚,三五個僕『婦』。種掌櫃站在櫃檯裡,算著一日來往的賬,記錄著誰家今日又賒欠了幾個銅板。
酒館之後,該有個院,幾間廂房即可,自己住一間,若是往後生得幾個兒女,也還寬敞。
院子裡當挖個地窖,釀上千多斤的好酒,故人來訪,就開上一罈,喝上幾十年都喝不完。
隨後再想想,武藝就不練了,就算以後生得兒女,這武藝也罷了,种師道的武藝,真要有兒女,大概也是捨不得兒女再去練的。
若是真有哪個孩子喜歡練武,非要練武,便也由他去,送到徐家鎮,又或者送到西湖中去也是可以。
日子就該這麼隨意一些。
似乎這一切,還應該有個儀式,若是別人家裡,當是賓朋滿座,鑼鼓嗩吶,爆竹連連。卻是种師道與寧三娘兩人,皆是無父無母無牽無掛之人,真要算好友,种師道就只有徐傑一人,寧三娘也不過望湖樓裡的三五姐妹,還有那照拂她的解大家。
歸根結底最重要的還是徐傑。待得徐傑什麼時候有閒了,就吃上一頓酒宴,如此也就算是儀式了。
不知這江湖上,還有沒有人記得起西北橫山曾有一柄絕世的刀。
京城裡等候多時的歐陽正,終於把徐傑盼來了。
兩人促膝長談,著朝堂之事,著邊鎮之事。徐傑聽得眉頭擰到了一處,後來便是一語不發。
三番五次聽得許仕達這個名字,徐傑如何也想不到昔日在望湖樓裡匆匆會過一面的那個許仕達,那個千方百計想攀附吳伯言的文人許仕達,如今卻成了皇帝的寵臣,看起來還真有扶搖直上的趨勢。
世事難料,昔日裡,徐傑何曾把許仕達放在眼裡過?跳梁醜這種詞彙徐傑都懶得往許仕達身上安放,連帶正眼都未瞧過這個許仕達。
興許在許仕達的角度去看,這就是個真正逆襲的故事。這個故事裡,若徐傑是反派,許仕達看起來倒是那有主角光環的人。
歐陽正不斷著,的都是他內心的擔憂,事無鉅細。
徐傑一直在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讓歐陽正有些著急,開口問了一語:“文遠,你是戰陣之後,更曾親自去過大同,當是明白其中道理的,如今之勢,你心中可有補救之法?”
徐傑沉默了片刻,卻沒有去答這個話語,而是問了一句:“不知夏文與夏翰二人近來如何?”
歐陽正聞言隨意答了一語:“吳王殿下頭前病亡了,三個月前吧。廣陽王殿下倒是沒有訊息,大概還在宮中囚禁著。”
聽得此言,徐傑倒是有些意外,夏翰自然不是病亡的,該是被人殺死的。但是夏文卻還活著?這件事情當真有些出乎意料。按理,對於皇帝而言,夏文比夏翰的威脅大得多,緣何夏翰死了,夏文去還活著?皇帝夏銳當真就這麼大度不成?
這件事讓徐傑有些想不明白。
“文遠,你心中可有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