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見面可是她費盡千辛萬苦設計的,只是這真相可不能說。只見她臉上隱約閃過那刻意隱藏的得意,佯裝平靜的說著。但一旁的晴兒就看不出這重逢的喜悅了。
廢話!這可是她等了三天、尋了三天,好不容易逮的魯男子,力氣都快用光了……她又不像是貝勒爺身邊的小廝那樣,個個有一身武藝,格格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非得找到這人不可,結果苦了她晴兒。
她噘著嘴,嘟嘟嚷嚷的臭著臉。
沈君毅看著眼前的兩人,有種冤家路窄的感覺。
“小事,不足掛齒。”他皺了下眉。
那天原以為閃了人,就不會再遇上這對年輕女孩,躲了個兩三天後,偏偏還是給碰上了。
每次一見到她,他的心跳就開始不規則,這是他拼命想抽離的原因之一,因為他不想再為某個人牽掛。沈君毅驚覺,當斷不斷,更顯其亂,還是早早斷了一切的可能。
原想搭著渡船在這附近一帶兜兜,這下還是別搭了,再一次,他又要轉身離去。
“君毅大哥,我這樣喚你可好?”她心一急,顧不得男女分際的禮數,一雙小手捉住他不放,因為只要一放手,他一定又會走得無影無蹤,“我叫容鳳儀,有鳳來儀的鳳儀,不過家人現叫我瑣瑣。”
“格格……”格格幹麼沒事跟這人攀談?該不會真中了他的妖術吧?晴兒見狀又開始焦躁不安了。
一旁的兩人無心理會她,沈君毅視線一低,看了眼她的手,青蔥白玉的小手,指甲透著粉色,指上還戴著幾個戒指,雖不是華麗誇張的樣式,但也是罕見的精緻。
他直覺不是要稱讚她的首飾美麗,而是想到這裡的扒手多,像她這般竟落年華的女子穿戴還是儉樸些會比較安全,免得遭歹徒覬覦。
“出門在外,把你的私人物品收好,威尼斯的扒手猖獗,當心自己成了他們下一個目標。”
“瑣瑣不怕,君毅大哥不會見死不救的。”她有恃無恐的露出一個微笑。
“格格……”被忽略許久的晴兒不甘寂寞,又喚著容鳳儀,說好是要去遊玩,怎麼站在這兒說了老半天話,還沒有罷休的跡象?
接收到晴兒不友善的眼神,沈君毅輕扯嘴角,原來他也不是頂受歡迎的人,至少在那丫頭片子的眼中是如此。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君毅大哥,我現在住在玫瑰旅館,你住哪兒?瑣瑣可以去找你嗎?”
“玫瑰旅館?”他皺了眉,曾多次耳聞玫瑰旅館的老闆為人貪婪,她們兩個住到那兒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但他又想,也罷!別人的事他還是少干預。他已經習慣獨來獨往、不管他事的生活,毋需為了這萍水相逢的人打破自己的習慣。
“你呢?住這附近嗎?”
“嗯,”原本不想細說,可看她希冀期盼的眼神,他發現自己竟脫口而出,“在玫瑰旅館後面巷子口的公寓。”
“那我們的距離井不遠,如果有什麼事,還可以請君毅大哥幫忙。”容風儀周全的想著,還不斷點頭稱是。
該走了,再多看她一眼,他就要渾身不自在了……
“如果可以,換個地方住吧!”末了,他還是狠不下心的提留她,“那個地方不安全。”
不安全?她的表情有點錯愕。
容鳳儀不是害怕擔心,而是欣喜他的關心。
“喲,小女孩回來啦!”諾曼嘴甜的招呼著甫進門的容鳳儀及晴兒。
他的好意並不是真心的,而是為了她們帶來的寶物。
“是的。”容風儀仰高下顎,極為驕傲卻不失客氣的說著,眼神睥睨的掃了眼前這傢伙一眼。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用這句話來形容諾曼老闆,還真是再貼切不過了,中國人的說話藝術還真是沒幾個外族構得上邊的高啊!
“這位漂亮的小姐啊,昨天,你說要給現金……不知道你換了現金沒?”
直腸子的晴兒一聽,傻愣的呆住,心想:完了!她和格格在外頭兜了一整天,根本都忘了這件事,現在可怎麼辦好!
眼尖的諾曼瞧見晴兒臉上緊張不安的表情,隨即意會她們顯然是忘了,既然如此,他何不再扮個好人,順水推舟的釣兩個稚嫩的丫頭片子把其他的寶物拿出來,這麼一來,他距離當大富翁的生活就不遠了。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忘了?”他收斂起先前的笑臉,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接著又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叔叔井不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