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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成了鍾國公府的暮年。

可今日老國公壽辰,一直無人問津的鐘國公府突然門庭若市起來,熟的、不熟的朝中大臣皆攜禮登門道賀。鍾霖替病弱的嫡兄站在門前迎客,待人接物大氣得體了許多,與往日的木訥已是判若兩人。

俞千齡夫妻與文修遠一同到達的時候,正是來客最多的時候。今日來的人起碼有一半是跟了俞千齡和文修遠的風,他們兩人一個代表皇帝,一個代表國師府,可謂舉足輕重。人一到,自然引起了四面八方的關注。

俞千齡今日是公主的打扮,繁複的宮裙,配著精緻的頭面,臉上施了淡淡的妝容,使得她本就出眾的容貌更為明豔動人,若是不瞭解她,還真以為是哪裡來的絕色美人。

而她身邊一左一右,站的是當下青年才俊中最為俊俏的兩個。

文修遠一向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稱,內外兼修,乃是京中女子心目中郎君的不二人選。

而時懷今,相較文修遠而言其實並不差,只是不及文修遠的才名才略勝一籌,可那樣貌也是數一數二的俊俏,如今一身駙馬的規制,褪去曾經蒼白的病容,一眼看自是貴氣逼人。

中間的俞千齡一會兒跟這個說兩句,一會兒跟那個說兩句,談笑之間具是親密,煞有左擁右抱,樂享齊人之福之感。

四周也有隨父母前來的貴女,就不似俞千齡這般肆意了,輕紗遮面,面紗後的目光都不敢在兩個出眾的男子身上多做停留。窺著俞千齡的目光,有豔羨的,有妒忌的,也有瞧不上眼的。

“哼,光天化日之下,便與男子牽扯不清,令人不齒。”

旁邊的丫鬟知道小姐的心思,小聲道:“小姐,聽說那位生性放蕩,最是愛痴纏京中俊俏的郎君,文公子定是不堪其擾,才勉為其難與之同行的,你看文公子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誰知她這話一落下,文修遠不知聽俞千齡說了什麼,勾唇淡笑起來,平日裡有些冷峻的五官都生動了許多。這下子,那小姐的帕子都要揪爛了。

這京中誰人不知文修遠似高嶺之花,冷冰如雪,高不可攀,現下卻與那聲名狼藉的公主談笑風生,委實匪夷所思,更有種心中的上神被玷汙之感,憋悶不堪。

可那邊三人卻不知他們內心戲那麼多,一同走向鍾國公府的大門。

鍾霖見他們來了,迎了上來,瞧見時懷今更是抑制不住面上的喜悅,快步過去道:“懷今,你來了。”而後才看向俞千齡和文修遠,“公主,文公子。”

俞千齡打量他一眼,今日的鐘霖穿一件靛藍色的長袍,袖口領口皆繡著精緻的銀絲滾邊,腰飾玉帶,看著也是丰神俊朗,貴氣非常。

她挑眉道:“不錯啊,土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精神了不少嘛,看起來這幾日沒白在府中反省。”

鍾霖已經現下知道是俞千齡在幫他了,即便她如何挖苦,他也知她並無惡意,道:“多謝公主殿下出手相助。”

呦,還真會說好聽的了。

俞千齡擺擺手,看了眼旁邊的時懷今:“這不看在你是我們家懷今病友的面子上嗎?官復原職以後好好做事,可別辜負懷今一番心意。”

鍾霖跟時懷今就不會刻意說這些客道話了,對他呲牙一樂,兩人算是心領神會。

其實時懷今知道自己在這事上的作用並不大,甚至他都沒在俞千齡面前提過,只是俞千齡自個想提拔鍾霖罷了,或者說是俞千齡想提拔鍾國公府。

時懷今讓人遞上賀禮:“老國公大壽,今日我們都是來賀壽的,祝老國公福壽安康。”

鍾霖讓管家收了禮,搭上時懷今的肩:“祖父早就想見你了,一會兒我帶你去見祖父。”

俞千齡默默橫他一眼,覺得這話不太對:你祖父見我男人作甚?又不是孫媳婦!

文修遠也讓人將禮送上,見他們這般熟絡,道:“如此看來,諸位十分相熟了,不給我引薦一下嗎?而這病友又是何淵源?”他此言也是有心融入他們。

時懷今笑道:“文公子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必就無需再介紹了。而這病友,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我自小體弱多病,鍾霖年少時傷了腿,我們便在同一位大夫那裡醫治,一起住過一段時間,算是互為竹馬,被公主戲稱為病友。”

文修遠聞言微一頷首:“原是如此。”

鍾霖也是聽說過文修遠的,一直覺得文修遠跟書本上的人物似的,虛無縹緲遙不可及,卻不想他竟真的會親自前來給祖父賀壽。祖父特意囑咐過他,見到文公子一定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