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哥慢慢地支起了身體,雙眼睜開。那清醒的眼神,讓芒果哥懷疑他根本沒睡著。白雪哥將手放在芒果的胸膛上,笑了笑,說:「你的心跳的好快。」
芒果哥不知該怎麼回答。
白雪哥沒有期待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你對著我的時候,總是這麼心跳加速又緊張臉紅,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芒果哥一下子懵了。他怎麼都沒想到白雪哥會有此說法。更可氣的是,看著白雪哥的眼睛時,芒果哥差點就點頭了——當然,只是差點。理智讓他從白雪哥那雙十萬伏特電眼的魅惑中保留一點志氣。
芒果哥的頭枕在柔軟的枕頭上,白雪哥的左手支在枕邊,右手輕輕地貼著芒果哥起伏的胸膛。陽光慢悠悠地穿過窗簾,傳送一點沒有威勢的熱量,讓枕巾暖烘烘的。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起來了。
芒果哥忙不迭去接。白雪哥一陣氣餒:記得關自己的,忙了關芒果的了!
芒果哥接了電話後,臉色顯然好轉不少,扭過頭對白雪說:「這是聖誕打來的!」
白雪哥努力擠出溫柔的笑容,說:「有他的訊息了嗎?那真是太好了。」
芒果哥想起剛剛的曖昧,不禁又緊張起來,慌慌張張地說:「我去看看他怎麼樣。」
白雪哥微笑著說:「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芒果哥慌張地說,然後赤著腳跑到玄關處穿鞋子,啪嗒啪嗒地疾步出門。
芒果哥根據聖誕哥給的地址,找到了松先生的家裡。松先生的家跟白雪哥挺像的,就是乾淨整潔有格調得像樣板房,卻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不同之處是,白雪哥的家是普通居家雜誌封面,松先生是頂層公寓樣板房。這裡是豪華大廈的頂層,十米高的落地玻璃窗從頂到底,橡木地板,鋼化玻璃迴環樓梯,水晶吊燈——芒果哥也不知自己要賺多少個十年才能買到這麼一間屋子。
芒果哥扭過頭,說:「聖誕呢?」
松先生說:「他太累,在房間睡了。」
芒果哥問:「事情已經擺平了沒?」
松先生說:「還沒。聖誕的意思是,讓你求白雪跟錐爺說上話,做個和事老。」
芒果哥一聽,頓時臉露難色。
松先生看了看他,說:「讓你平白欠人情也是不好的,我自己跟白雪談吧。」
芒果哥愣了愣,說:「你和他熟嗎?他會肯幫忙嗎?」
松先生淡定地說:「我有錢。」
有錢,是一個多麼完美的理由。眾所周知,白雪哥是個很愛財的人,而且一點也不取之有道。愛財,像愛情一樣,真心的男人會為之冒險,笑著踩鋼索。
白雪哥為了錢,也不知踩了多少次鋼繩。松先生將要求提了一次,白雪哥卻沒想象中那麼急切,反而是隻字不提金額,只要求松先生將聖誕開罪爆喪的始末完完整整地講一次。
松先生才知道,白雪哥沒傳聞中那麼會冒險求財。所以說,傳聞還是有點誇大的。那也是真的,如果有錢就做,白雪哥在紅燈區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松先生就將事情講了,儘管有些地方盡力模糊過去,白雪哥還是會敏感地察覺到,然後尖銳地追問。松先生不禁暗暗想道,白雪還有當檢*察官的潛質啊!
白雪哥終於從松先生口中套出了一直被盡力模糊的關鍵點——就是松先生揍了爆喪的馬仔。出來混,都講義氣的。馬仔被揍了,本就爆炭個性的爆喪哥不扯火才怪。
白雪哥笑了笑,說:「不是我沒人情味啊,不過這件事,是黑道的事。我又不混黑,亂開口,會做壞規矩的。」
——就你也好意思說『做壞規矩』?
松先生心中估算了一下,在支票上寫了一個合適的數字,簽名後遞給了白雪。
白雪哥接過了支票,看了看,說:「其實,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說起來,錐爺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伴隨著錐爺回來的,是一個集團裡的核心人物。每個成功的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支援的人。
錐爺聽了白雪哥的電話後,沒有去會所,卻邀請了白雪哥到自己家中做客。白雪哥頗為受寵若驚,然而錐爺笑著對白雪哥解釋說:「家裡人回來了,我可不能再常往你們場子跑了。」
白雪哥連忙一臉無辜地說:「錐爺從來都沒來過我們場子啊!」
錐爺聽了大笑,說:「對!就是這樣!」
白雪哥見錐爺心情愉快,正要提點什麼,卻見一個人從房外走進來——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