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揶揄的望著那面色黝黑的趙嘯聲。
顯然因為秦墨這一番行為,讓趙嘯聲感覺十分冒犯。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這宴會,說到底就是拉一群陪襯來襯托趙家的。
但是忽然竄出來一個人,就像是一隻蒼蠅,忽然落在了一個剛出爐的蛋糕上爬了兩圈完事又飛走一樣。
純屬噁心人。
此時的張國臣坐如針氈,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應該在桌底。
但是沒有辦法啊,他好想逃卻逃不掉!
陰差陽錯似乎捲入了鬥爭之中。
不論他怎麼說,從剛才他在趙嘯聲面前說秦墨是他侄子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本來想著來這個宴會捐點錢,完事穩固一下自己憂民憂國的人設。
但是嘿,沒想到,栽了。
“昌武,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趙嘯聲冷冷的注視著秦墨:“這裡的水很深,你如果現在走,我可以當做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語,秦墨一瞬間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坐在椅子上,從兜裡拿出香菸,叼在嘴上後,拿著火機將香菸點燃。
低頭深吸了一口。
抬頭望著天花板上吊掛著的水晶燈,目光追憶帶著些許滄桑:“記得十年前似乎也有個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
“記得那個人似乎也姓趙。但是具體叫什麼名字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他好像是個市政法委書記。”
“叫趙立冬!”一旁的孟鈺不由得笑面如花的補充道。
聞言秦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斬鐵截釘的叫出了這個名字:“對!沒錯就是叫趙立冬!”
秦墨隨即抬眼高傲的斜視著趙嘯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霸道:“所以,你們趙家算什麼東西?”
“十年的時間!”秦墨輕蔑無比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面,探身望著趙嘯聲:“十年的時間,你們除了對我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而已,還能做什麼?”
“我的公司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我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群活在自我世界的垃圾,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
“我花了十年的時間,將一個公司從幾億的市值做到了現在數百億!而你們呢?”
秦墨的話語雖然平淡無比,卻振聾發聵。
趙嘯聲聽著秦墨的話語,一時間渾身一震,那輕蔑的視線就好似一根根鋼針一般刺入自己的身體。
“只有弱者,才需要保護!離開了你上面的人,你算什麼東西?”
秦墨隨手將手上的香菸熄滅在桌上的餐盤裡。
霸道的環顧著鴉雀無聲的宴會廳。
秦墨絲毫不在乎騎臉輸出會帶來什麼影響。
他趙嘯聲都準備殺自己了,自己還擱這兒裝你媽呢。
當他沒有脾氣?
他秦墨一步步走到今天,靠過誰?
當秦墨的視線掃視著周圍時,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不敢去直視那站在桌邊的秦墨。
本身就挺拔的身形,此刻似乎也放大了無數倍。
所有人都敬畏的看著那道筆挺的身影。
對方那一身渾然天成的氣質,就好似上古時歸來的王者一般。
似乎他才是這昌武真正的王者。
而不是那已經蒼老的趙嘯聲。
“走吧!”秦墨轉頭柔聲對著孟鈺點了點頭。
孟鈺抱著秦墨的手臂,高傲的抬起自己的頭顱,享受著眾人那目光復雜的注視。
二人就這樣在無數人的注視下一步步的向著外面走去。
此時坐在椅子邊的張國臣也起身,目光復雜的看了眼趙嘯聲,他似乎從秦墨剛才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別的意思。
但是的確!十年的時間,秦墨從一個數億身價的發展到了現在上百億。
而趙家卻固步自封,屈居一隅,在昌武本地作威作福,似乎被禁錮在了這樣一個小小的世界裡面。
他們似乎已經覺得滿足了。
但是秦墨不同,他才三十多歲,還有無數大好的光陰。
趙家?秦家?
相信聰明人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既然自己第一步已經走錯了,那麼也只能順著走下去了。
趙家的那幾個小輩,在張國臣的眼中無非也就是幾個跳樑小醜罷了。
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