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的一拉一撲就放倒了對手,進入貼身肉搏的階段。
千夜伸手一撈,準確地攥住對方雙腕,牢牢握在左手中,然後就是短暫的角力,直到壓服在那人頭頂上方,這才鬆一口氣,撐起上身。
窗外忽然一道火光閃過,將房間照亮了一瞬。
一時之間,上面下面的人都呆住了。
被千夜壓制住的是餘英男,問題是她似乎剛剛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原本僅僅裹了一條浴巾。至於現在,一場激烈肉搏,那條浴巾早就飛到房間另一個角落去了。
千夜向下一望,餘英男從頭至腳,都是一覽無餘。
經年累月的不懈鍛鍊,讓她的身體如母豹般緊緻結實,充滿了爆發的力量感,豐盈卻不至過於粗壯。另外,她的胸部確實足以自傲。房間裡還有一絲奇特的味道,剛才還不明顯,現在卻散發出軟糯的微香,與谷酒青草般的氣息完全不同,那是米酒的香氣。顯然這位女獵人之前在自得其樂。
千夜陡然一驚,額頭立刻冒汗,那種朦朦朧朧的醉酒感覺剎那間消失,清醒過來。
而餘英男愣了一愣之後,繃緊的身體卻放鬆下來,叫道:“千夜?”
“是我!”千夜立刻下意識地鬆開左手,讓餘英男雙手恢復自由,卻隨即呆在那裡,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餘英男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拍拍千夜的臉,說:“給我下去!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千夜騰地彈起,瞬間移到沙發上,規規矩矩地坐好。
餘英男卻是大方得多,她若無其事地一挺柔韌的腰站起身來,然後彎腰去撿被擠到地上去的衣服,當著千夜的面穿上內褲,套上長褲,拉上緊身胸衣,最後披上戰術夾克。
然後餘英男拉過一張椅子,坐到表情仍然顯得有點呆呆的千夜面前,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吧!怎麼回事?”
“這個嗯,是這樣的”
一分鐘後,餘英男面色古怪地看著千夜,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你剛才喝多了?”
“是的。”千夜老老實實地回答。
“就一罈子谷酒?”
“兩杯。其餘全是二爺喝的。”千夜非常老實。
“那東西不淡得跟水似的?”
“其實還是有點勁兒的。”千夜想了想,認真地說。
“然後你就喝多了?”
“是的。”
看著千夜那一板一眼回答問題的臉,餘英男實在哭笑不得。
她站了起來,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混亂的心情。上次兩人拼酒,喝下十幾瓶烈酒都沒醉倒的千夜,才兩杯米酒就醉了?這是酒後亂性,還是借酒壯膽?
面對千夜拙劣到讓人不忍戳穿的藉口,她唯有惡狠狠地吐出一個髒字:“幹!”
千夜站了起來,說:“那麼我走了?”
餘英男叫住他:“等一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過來了。”
餘英男的動作好象僵了一下,然後一口煙吸得過猛,劇烈咳嗽起來。連咳了好幾下,她才向千夜用力揮手:“行了!沒事就回去吧!”
“好!”千夜很溫馴。
“等一下!”餘英男又叫住了他。
千夜回頭,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在幽暗的房間裡,彷彿流光溢彩。餘英男張了張嘴,卻一下子忘記叫住他是為了什麼。也許本來就沒有什麼事。
這次輪到餘英男抓了抓頭,她忽然衝進儲物間,只聽裡面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好象還有嘩啦貨架倒塌的聲音。然後餘英男就又衝了出來,手裡多了一個大口袋,裡面裝得滿滿的,全是各種戰地口糧,長效罐頭之類的。
餘英男硬把口袋塞到千夜手裡,說:“拿回去,慢慢吃!”
千夜抱著那個足有幾十公斤的大口袋就出了門,心中一片空白。
身後傳來餘英男的叫聲:“等有新任務了,我會來找你的!”
千夜點了點頭,一路遠去。
餘英男砰地摔上房門,然後靠在門背上,開始劇烈喘息,就象剛剛打了一場大仗一樣。等稍稍平靜下來,餘英男苦惱地開始自語:“我今天怎麼話這麼多?”
“下次少說幾句?”
“會不會變得很奇怪?”
“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以前是什麼樣子的?糟糕,難道酒喝太多了。”
就這樣,房間裡迴盪著她的自語,在一個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