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非常高的,不說旁的…若不是出海歸來…巡撫衙門又上哪裡去弄那麼多硝石硫磺?
等韓輔打從侯府出來的時候,抬頭看看清朗的天空和遼闊的大海…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只覺彷彿做了一場夢一般。
“總兵大人………………”見他出來,反應最快的卻是跪在地上的祖大煥,雖然沒說什麼話,可單從他那複雜之極的眼神中,韓輔就能讀懂對方的心思了。
韓輔呵呵笑道:“祖兄弟,侯爺仁厚,遼西的百姓明年不會捱餓,你,和你手下那些人也沒受多大懲處,何止不是懲處,連本將都羨慕你呢,哈哈。”
“啊?”祖大煥一臉茫然,這個答案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韓輔詳加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
“京城?天津?這麼說,侯爺真的不計前嫌了?”將那個兩個去處反覆默唸了數遍,祖大煥猛的抬起了頭,不能置信的問道。
韓輔笑而不語,只是重重點了一下頭。
“侯爺大恩大德,末將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報啊!”祖大煥一聲狂嘶,連連磕頭,叩地有聲,砰砰作響。
他的心情不是死裡逃生這麼簡單,對他來說,離開巡按府之後的這十多天,實是度日如年,內心收的煎熬比之前的幾十年還多,要不是還顧著祖家,以及遼西的眾兄弟,他真恨不得直接跳到海里,來個一了百了。
這樣的情形下,聽到這個用寬大都遠遠不能形容的處置方案,他心中的jī動實是難以形容,一時間,他把所有的感jī都藉著磕頭宣洩了出來,很快額頭就見了血。
看著昔日同僚狀似瘋狂的舉動,韓輔並沒有上前阻攔,他能體會到對方的心情,換了是他,只怕會更jī動也未可知。
“走吧。”默默注視了一刻,他從親兵手中接過韁繩,轉身而去“老爺,咱們走錯方向了,東邊是軍營和碼頭,北邊才是回去的路,要投宿也應該去金州衛城啊?”韓輔接過韁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