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畫舫直衝過來,當然是他剛剛吩咐的,雖然撞上去船也不免有些損毀,不過想到謝宏吃癟的模樣,張鶴齡哪裡還顧得上那點小事?
何況,那橋的主體是木製的,又不是很寬大,能有多結實?還不是一撞就垮了?他吩咐船開的快點,也是怕謝宏有什麼詭計,只要船速快,想來他也來不及用出來了吧?
眼見著船和橋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不少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只等著聽到撞擊時的巨響了,連張鶴齡都止住了笑聲,長大著嘴巴等著那激動人心的時刻的到來。
“啪在這時,一直微笑著的謝宏卻是有了動作,他突然輕輕拍了兩下巴掌,聲音不高,不過在一片寂靜聲中顯得頗為響亮。
也有人在留意他的動作,看到後都是心中一緊,難道真有詭計?在這樣的情況下?沒等他們轉過下一個念頭,河面上卻是異變陡生。
船,沒有異樣,依然飛速的行駛著,如同一頭野牛般,往橋上撞過去,可是,就在即將撞上的時候,目標卻不見了。
船上的人自然是嚇了一跳,大多數人都已經準備跳河避難了,只有張鶴齡派出的那個下人比較英勇,獨立在船頭,目光炯炯的看著目標——人為財死,自家侯爺許下了重酬,不由得他不英勇。
可是目標卻突然消失了,他這已經吃的不小,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掉到河裡去。他好容易站穩了身形,四下環顧著找尋時,卻發現那橋不是不見了,而是突然從中間分成了兩截,然後往兩旁翹起,把河面讓空了出來。
他都看見了,河岸上的人自然看得更清楚,張鶴齡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其他人也都是吃驚不小,會活動的橋,真是太神奇了
吃驚過後,轉念一想,眾人也都是恍然,有這樣的橋,的確是無論多大的船都能透過了。不見那兩邊橋身幾乎是筆直的豎立在了河岸上嗎?
“珍寶出品,必屬精品。”謝宏悠然說道:“侯爺,四十萬兩,你可不要賴賬哦,須知,本官可不是好惹的。”竟是原話奉還了。
張鶴齡臉一陣青一陣白,好容易才憋出一句話:“還有一道題目呢,你且先解了再說。”
“好說,好說。”謝宏微笑著,那表情就和當日他應下題目的時候一樣。
從橋上走過時,不少人還是戰戰兢兢的,畢竟這橋剛剛是動過的,誰知道結實不結實,可謝宏卻是第一個上了橋,而且還一直在橋中央等候著,眾人自然也沒什麼好遲疑的了,過了橋自然又是一陣驚歎。
不但能活動,還這麼結實,再想謝宏那句廣告詞時,不少人都已經深信不疑了,甚至對最後一道題目都不覺有什麼懸念了,不過是一扇窗子而已,還能難得倒這位天下第一巧匠?
張氏兄弟心裡卻是很不安,如果最後一道題目給謝宏過關了,那他們這邊就欠下了三十萬兩銀子啊十萬兩訂金已經付過了,自不用說。
這麼大的數目,可不是玩的,他倆沒有什麼產業,除了從張太后那裡不時打點秋風,也就是靠了一點俸銀,平時用度又大,壓根就沒有積蓄,哪裡有可能償付得起這麼一大筆錢?
當然,這事兒是韓文起的頭,還可以找韓文要,可萬一韓文不認賬怎麼辦?他倆這個國舅可不是三國裡面的那個何進,委實是沒啥權勢的,不然怎麼會為了一座宅子就貿貿然出頭呢?
何況,這次把瘟神得罪了,卻又沒奈何得了他,想到傳聞中瘟神的可怕之處,兩個國舅爺後背都是一陣發涼,冷汗也是涔涔而下。那可是瘟神,專門瘟對頭的,沾邊就倒黴,這次直接面對了,那還了得?
一干朝臣倒是很從容,韓文是心有定計,其他人是事不關己,倒是李鐩的神情有些怪異。不知何故,李侍郎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倒比韓文更像幕後主使者。
等看到了屋舍的窗戶時,眾人的心情卻又是一變。多數人感到失望,張氏兄弟則是有些慶幸,因為那窗子太普通了,不過是一條條竹片拼接而成的窗子罷了。
雖然那竹片之間嚴實合縫,一點光都不透,而且想必透氣效能也比較好,可離眾人期待的卻差遠了,跟題目似乎也不符合。
題目中可是要求窗子在遮風擋雨的同時,還能透光的。若是用琉璃做窗子倒是可以解決,可這宅院中,屋舍眾多,要是都用琉璃,四十萬兩可擋不住,因此才算是難題呢,現在的竹片窗子能起到跟琉璃一樣的作用?
“謝宏,這次你總說不過去了吧?本侯的題目可是……”張鶴齡的性格確實有點二,完全不長記性的,他裡裡外外的看了幾圈,覺得想的不差,又是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