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自然。”從她一點點靠近他的生活開始,他便沒想過,讓她再從自己的生活離開,“管你一輩子。”
謝慈喜笑顏開,坐直身子,道:“那我日後便是嫁了人,你也得管我的。倘若我夫婿敢苛待我,待我不好,你便得替我教訓他。”
她雖這麼說,但其實沒想過自己的夫婿該是什麼樣的人。只是及笄之後,身邊那些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們陸陸續續嫁了出去,她的婚事也略被提及,便想起此事。
提到夫婿,其實她粗略有個標準:首先,得對她好,包容她的脾氣,不能她發脾氣的時候和她頂嘴對著幹。然後呢,家世不能太差,她自幼吃穿用度皆是最好,要她吃苦,她可吃不來。還有呢,他不能納妾,得一心一意待她。
謝慈托住下巴,發散思維想下去,絲毫沒注意到眼前那人的眼神變化。
在聽見她說嫁人二字時,謝無度眸色沉黯,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陰鷙。但轉瞬即逝,再看去,已經一切如常。
“說好一輩子,那便是一輩子。你與我拉過勾的。”謝無度道。
她八歲那年,曾像個小大人一般,與他拉勾,說會一輩子都跟他好。於她或許是戲言,但謝無度當真了。
“那再拉一次勾。”謝慈當即伸出小指,要與他再次拉勾為證。
謝無度瞧著她細嫩柔若無骨的那截小指,緩緩伸出自己的小指,與她的勾纏在一起。
男人的手寬大,面板也更為粗糲,溫度都更熱些。謝慈感覺到自己小指都被染得更熱,兩個人拇指指腹慢慢印在一起,協議達成。
“拉勾,一百年不許變。”她說著幼稚的話語。
落在謝無度眼中,卻像是鄭重的、永遠的契約。
他喃喃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