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段輕哲的眼睛,甚至不敢再聽他說下去,生怕再聽到一個字,自己就會立馬崩潰。
段輕哲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立即安慰道:“你別害怕,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阿楓沒有得癌症,他不會死的,沒有那麼嚴重。”
“那,那報告到底說了什麼?”
段輕哲抿了抿嘴,沉默片刻後才道:“報告顯示,阿楓的血液裡含有二乙醯嗎啡這種物質。”
“二乙醯嗎啡?”這是什麼東西,白忻卉一下子有點蒙了。她不是化學系出身,也不學醫,對這種學名不太熟悉。但她注意到了最後兩個字:嗎啡。這東西她還聽說過的,醫院裡常用它來給病人止痛,當然這屬於處方藥,平常人是弄不到的。因為它容易成癮,對身體有一定的損害。
現在在這個東西前面又加了三個字,雖然那三個字白忻卉不懂,但結合常識以及段輕哲的反應,白忻卉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什麼嗎啡,是不是禁用藥?”
“這東西在醫學上確實有藥用功效,但基本上一般人不會接觸到。我說這個名字,你大概不會明白。不過它還有個更通俗易懂的名字,我相信成年人都聽說過。”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它有個俗名,就是我們常說的海洛因。”
如果說剛剛想到弟弟有可能得癌症,白忻卉的情緒是絕望而悲傷的話,那麼現在她整個人幾乎可以用震驚和憤怒來形容。他們白家世代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無論如何也不會跟海洛因這個東西扯上關係。
有那麼一剎那,白忻卉幾乎要暈倒。要不是段輕哲在一旁扶著她,她這會兒大概已經癱倒在沙發裡了。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段輕哲的手,說話的聲音顫抖到幾乎聽不清楚:“你,你是說,阿楓他,阿楓他吸毒?”
“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只能說他確實接觸過海洛因。至於這東西是他自己主動吸的,還是喝醉了之後讓人注射的,得等他醒來後問清楚才行。”段輕哲伸手摸了摸白忻卉的額頭,只覺得滿手心的冷汗。這讓他有些擔心,便提議道,“不如這樣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家去,這裡我先守著。等阿楓醒過來了我再和他好好聊聊。報告的事情先別跟你爸媽說,等搞清楚了再說也不遲,好不好?”
白忻卉這會兒已經是方寸大亂,根本沒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她只能任由段輕哲安排,叫來了司機開車,又被他扶著慢慢走下樓梯,全身虛脫地坐進了車裡。
段輕哲跟司機交代了幾句,便目送著車子離開了。白忻卉一個人坐在後排的座椅裡,整個人像是被冰水澆透一般,從頭涼到了腳。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幾乎比得知段輕哲跟前女友有染更令她難以接受。
她的腦子裡不停地跳出“秦墨”這個名字,就像是噩夢一般,死死地糾纏著她,怎麼也甩不開。她抬手看了看錶,大約是下午兩點。車外正是陽光燦爛溫暖愜意,而她坐在車裡卻像是數九寒冬冷徹心扉。
車子飛快地向著白家大宅開去,一路上司機一句話也不敢說,時刻透過後視鏡留意後座裡白忻卉的動靜。大約開了二十分鐘後,他突然聽得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不好意思,大周,我現在不想回家,麻煩你送我去個地方。”
42失控
秦墨的新戲拍得已接近尾聲,只剩下一些後期要處理。宣傳什麼的已經擺到了議事日程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有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他最近沒怎麼接戲,想要好好休息一陣兒。除了接幾個代言拍拍廣告跑跑通告外,剩下的時間都在經紀公司裡。
他和白忻卉已經好些時候沒見面了。自從電影拍攝一切步入正軌之後,白忻卉就很少來跑採訪了。秦墨派出去的私家偵探還在繼續活動,時不時就會發過來一些照片請他欣賞。照片裡大部分都是白忻卉和段輕哲在一起的畫面,或者是她去見別的朋友之類的,或者是段輕哲帶孩子騎車散步的畫面。總之所有的照片裡,都會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秦墨時常看著看著,明明不錯的心情就會變得烏雲滿布起來。
白忻卉衝到經紀公司來找他的時候,秦墨正在辦公室裡和人講電話。秘書小姐顯然攔不住正在氣頭上的白忻卉,兩個人拉拉扯扯地就撞開了秦墨辦公室的大門。砰地一聲巨響,倒把秦墨和電話那頭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秘書小姐一臉抱歉地站在那裡,結結巴巴想要解釋這一切。秦墨卻直接揮揮手,示意她出去,同時衝白忻卉笑了笑,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請她坐下。
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