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有夕顏,半天才推開他,他卻有些痴迷地在我耳邊說:“父王馬上就會過來了,你莫要回那撈什子的西安了,跟著我去葉榆吧。”
此話一出,我心跳如雷,立刻使勁推開他,冷冷道:“段世子想反悔嗎?”
“不錯,我改主意了,”他厚顏無恥地仰頭笑道。
他看了我一陣,忽而殘忍地說著:“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是弄不清楚你究竟喜歡原家兄弟中的哪一個。”
“許是兩個都愛,又許是兩個都想要,你無需難堪,本宮是過來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的心一緊,卻見他的紫瞳看著我,裡面滿是篤定:“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反正兩個都尚了軒轅家的公主,而且你的身子又是我的,你們漢家女子歷來極重貞節,那原非白素來高傲已極,如何會屈就,你不跟我回葉榆,你還能去哪裡呢?”
他得意地一笑,用著一種主子對奴僕那般恩賞的口氣說著:“我準你以後跟著我便是了。”
他向我上前一步,眼中滿是情慾,而我的胸中湧起一陣無比冰冷的憤怒,也許我花木槿在原氏兄弟中是有些朝秦暮楚,是有些搖擺不定,所以老天爺給了我最嚴厲的懲罰,還輪不到你把我同你那種濫情縱慾相提並論,甚至還給我提那種我最不恥的處女論?!
於是我後退一步,順便打掉了他伸向我腰際的手,努力平復了一下內心,抬起頭來,對他風情萬種地一笑,他的眼神竟然一蕩,幽暗難測,又向我進了一步。
我抱著夕顏,餘光測到旁邊的大李子樹,慢慢地嬌聲說道:“世子所說的可是當真?”
他趕緊點點頭,眼中興奮難掩,我慢慢笑著後退,而他則像只滿嘴流滿哈拉子的大色野狼,亦步亦趨,兩隻紫眼睛裡全是我抱著夕顏的身影,我繼續嗲聲道:“世子說得對,原氏兄弟都尚了公主,斷容不下妾的,故而妾要是回西安是有些困難,只是……妾還有一個難處。”
他的眼中湧顯一股奇異的光彩,對我笑吟吟地說道:“什麼難處,說來聽聽,等我打回葉榆,定然準你。”
“對不起,小王爺,”我撫了撫鬢,暗中冷笑連連:“那便是……妾身我……就是不喜歡你。”
我仰天哈哈大笑一陣,再看他的笑臉僵住了,眼中的神彩瞬間熄滅。
那廂裡,我換了一付口氣,不怕死地說下去:“而且你我有殺兄之仇,亡國之恨,破貞之辱,所以我倆在一起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一。”
段月容的臉開始扭曲,我嚥下一口唾沫,“但考慮到你做為我的娘子,你……還算守婦道,當夕顏的母親也算盡職,你又救過我幾次,尤其是最近你勇敢地做了我的出氣桶,高超的廚藝多多少少有些感動我,再加上身邊……本人的確沒有其他人選,我決定,給你這個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一的機會。”
段月容那雙紫眼睛直直地看著我,有些發愣,我繼續一本正經地說下去:“如果你一定要加入我的追求者行列,考慮到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因素,以及我的身體狀況,首先你必須洗清你滿身的罪孽,可以考慮從吃素開始啊,然後提交求愛申請書,形式為書面,一式三份,你一份,我一份,天下一份,措辭要恰當,語氣要誠懇,試用期將為三個月,期間將具體考察你的業績,如果試用合格,你也只能作個副的,也……就是妾,”我的妾字剛出口,段月容已經開始氣憤得左右看來看去找傢伙了,最後到屋裡拿了把菜刀殺了出來。
我一下子躍上那棵大李樹,腦邊釘著他扔過來的菜刀,看著他在底下檢東西向我亂扔,我一邊向上躍去,一邊得意地想,有輕功就是好哇!
我哈哈大笑道:“然後再要進行深入考察,具體專案分為德智體美勞五個專案,我想守身節慾程度對你而言可能困難一點,你還必須負責照顧夕顏,武功及文學的教育,當然你和夕顏的思想品德課程都將由我來進行同時?課,還有家務,務必做到盡善盡美,這樣五……不,八年十年後如果西域那邊實在沒有訊息,西安那邊也確實沒有離婚的可能性,你又正好找到了生生不離,也就是你嘴上說得貞烈水的解藥,而我還有幸沒有掛掉,並且在我們之間能夠做到合諧社會的前提下,你才有可能正式轉正。”
段月容冷著臉開始爬樹了,我就坐在最高的一處,微笑著抱著夕顏等著他:“乖乖夕顏,看娘娘爬樹樹嘍!”
過了大約半柱香時間,段月容才氣喘吁吁地爬上來,咬牙切齒道:“你這女人……”
我抓著夕顏的小手對他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