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聲,卻如何也蓋不住那悽切的笛聲,在這罪惡的夜晚,我幾近膽破絕望。
忽然,一陣空靈而飄渺的琴聲,如悽如訴,遠遠地傳來,似與那笛聲相和,卻又隱隱地將那笛聲蓋了過去。
那兩個抬我的小童停住了,用沒有焦距的大眼前後看了一會,呆在那裡,似乎有些迷惑。
原來這些小童是被那笛聲所控制的傀儡,而突如其來的琴聲定是破壞了笛聲的波長,以致於這些小童不知所蹤。我細細聽著,心中不由地激動了起來,我認得這琴音!
是長相守,正是非白親自彈奏的長相守,那首聞名天下的長相守啊!那首委婉纏綿的長相守,從來沒有被他彈得如此急切悲哀,彷彿是鴛鴦失偶而苦尋伴侶,孤雁單飛狂覓雁群。
第二卷金戈夢破驚花魂第四十五章孔雀東南飛(一)
我大聲喊了起來:“非白救我,我在這裡啊。”
琴音激越起來,如驚雷劃破長空,照亮陰森的黑夜,那琴音彷彿回應著我的呼救,完全壓過了那笛聲,滿含哀傷的甜蜜,失而復得的狂喜,又似切切地安慰,密密地承諾,悄然駐進我的心窩。
我的淚水洶湧而出,非白在附近,可是齊放明明說大哥的援軍要等天明之際進城,難道是非白偷偷進紫園來了嗎?
我正欲再喊,笛聲卻尖銳起來,似乎發怒了,抬我肩膀的小童一點我的啞穴,不聲不響地繼續走。
我小腿的鮮血灑下,聽著長相守越離越遠,笛聲越加乖張清越,卻是口不能言,焦急萬分,這兩個活死人般的小童要帶我去哪裡呢?
月輪清灑,我們的眼前無聲無息地飄下一個撐著白傘的女子,她幽怨地站在那裡,白衣,白裙,打著白傘,慢慢轉過來,她額上一抹白色抹額,頭上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