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談判的核心因素不在於金錢。
而在阿賈克斯給予的新合同中,底線是將秦雄的合同期更新為三年,四年更好,甚至五年也行。
否則,維持不變的話,阿賈克斯沒必要給秦雄漲薪。
範歐思的表情有些不悅,他不熟悉秦雄,想當然地認為秦雄或許已經和其他俱樂部有過私下接觸,別的俱樂部給他承諾了更好的報酬。
的確,阿賈克斯雖然給秦雄漲薪50倍,更高,可以漲80倍。
但跟其他相對阿賈克斯有財力的俱樂部,阿賈克斯給出的待遇並不算最好。
範加爾本不願來參與這些事情,但既然是俱樂部的足球總監,參與進來也是名正言順,他此時皺起眉頭,直言不諱地問道:“你的真實想法是什麼?是嫌工資低?還是其他?”
弗雷迪在桌下面輕輕拉了拉秦雄的衣服,意思讓他不要再說。
其實來之前,弗雷迪告訴過秦雄。
不要跟俱樂部攤牌!
給出一個曖昧的態度就好,與俱樂部周旋,拖泥帶水的,把時間耗過去,等到明年夏天轉會期時再看看,能去更好的俱樂部,阻力不會太大,去不了,再續約也行!
可秦雄在看到範加爾之後,他不願意這樣做。
阿賈克斯待他不薄,他希望光明磊落些。
秦雄對範加爾說道:“雖然不是現在,可我希望迎接更大的挑戰,荷蘭足球很好,可這裡的聯賽競爭力並不是歐洲最強,我想去歐洲更好,更高階別的聯賽中磨練自己,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範加爾聞言若有所思,最終沉默。
他親眼見證過阿賈克斯一代天才,整整一批天才拿上行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荷蘭。
有些事,是註定的。
荷蘭足球,是孕育天才的沃土,卻並不是天才們的歸宿。
誠如秦雄所言,荷甲聯賽的競爭力,在歐洲的確算不上頂級,他計劃未來離開這裡,在情在理。
範加爾不再勸說秦雄簽下新合同,正因他理解,所以,不強求。
而且秦雄如此坦誠,更加令人無法指責,若是他表裡不一,臺前一套,幕後又搞另一套,令俱樂部措手不及,那樣的話,範加爾一定會非常生氣。
範歐思便沒那麼通情達理了。
他勸道:“我理解你的想法與立場,不過你現在才18歲,你還可以在荷蘭待上兩三年,讓自己更加成熟,現在提高你的待遇,令你的收入有巨大飛躍,然後過兩年再看看,有更好的俱樂部願意帶走你,阿賈克斯絕不會阻撓你離開。”
秦雄搖搖頭,沉聲道:“先生,恕我無禮,我認為在這件事上,我自己要掌握主動權,這並非對俱樂部不信任,而是我希望自己能夠保留一定的選擇權。”
合同期限長,秦雄必須履行合同,那麼如果有他心儀的俱樂部發來邀請,而俱樂部因轉會費或球隊建設而強留秦雄,秦雄只能乖乖認命,鬧?
一箇中國球員,連歐盟護照都沒有的球員,拿什麼來鬧?有什麼底氣與資格鬧?
他只能遵守這個行業的遊戲規則,在所有人認同的規則下去謀求自身最大利益。
範歐思明白秦雄所說的“選擇權”是什麼意思。
實際上球員的“選擇權”越大,意味著俱樂部就喪失掉了主動權。
範歐思又勸說了秦雄幾句,但秦雄態度堅決,不肯讓步。
範歐思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不延長合同期的前提下,與秦雄立下君子協定。
在未來操作秦雄轉會的事件中,秦雄不得“背叛”俱樂部。
雖說不能在秦雄身上利益最大化,但希望秦雄能謹守職業操守,至少不要讓俱樂部在他身上有重大損失!
阿賈克斯這樣的前車之鑑太多了,範加爾手下那一批天才,不少是自由身離開。
這一點,秦雄當面做出承諾,他願意配合將來將他出售的轉會運作,而他保留的選擇權,也將在那時發揮作用。
有一點是秦雄和弗雷迪在來歐洲之前就達成共識的。
秦雄在歐洲展開職業生涯,是不能像一些歐洲球員在轉會中態度“肆無忌憚”的,他總歸是個以歐盟為背景的外來者,在這個圈子中需要小心翼翼,不能夠行差踏錯。
阿賈克斯仍舊會給秦雄漲薪,不過幅度並不大,只是10倍工資的幅度,週薪提升為2000歐元。
與斯內德,德容他們持平。
不過斯內德他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