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尷尬得很,反應過來後只是快速低下頭,走了出去。
年萬謖一抬頭就看到廖暮臣眼睛上微溼的睫毛,心裡莫名其妙地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似的,臉紅地別過頭,直到廖暮臣離開自己的視野,腦海裡還殘留著剛才廖暮臣睫毛上微溼的模樣…
睫毛微溼…
睫毛微溼…???
他抓住的都是什麼關鍵字?這萬惡的睫毛微溼是為毛啊!!!!!
上次不下心撞見廖暮臣在王爺床上他已經有些猜到兩人的關係,今天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居然是這副模樣,年萬謖想著胸口又被撞了幾下——不行,自己找王爺還有事,想到這個,年萬謖才正了正臉色,繼續往前走。
衛黎已經恢復過來坐在椅子上,桌邊是他剛才在看的書信,信是從南炴寄來的,只是南炴國主一封普通的問候信,按說衛黎現在算是南炴的掛名駙馬,岳父給女婿寫封信也沒什麼,衛黎想了想,把信疊好,夾在一旁的書本里,揉著眉心。
——廖暮臣的事,怎麼辦?
“王爺。”年萬謖剛好此時進來,剛才廖暮臣一臉委屈地樣子出去,必定是在衛黎這裡受了什麼氣,果然衛黎的心情似乎也不佳,現在來談公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但是衛黎不像是那種會為了感情上的問題而影響公事的人,現在又隨時有開戰的可能,就算被罵幾句,也是百姓的安危重要,權衡之下,還是要硬著臉皮上啊。
“你來了。”衛黎把目光轉向年萬謖——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漠北需要他。
北夏最近在漠北頻頻試探,而且據快馬來報,有好幾次都被偷襲,除了丟些東西,最令人不安的是有好幾個人莫名失蹤,恐怕已經有北夏的人混進京城,萬一他們裡應外合,西衛估計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所以當務之急他們必須先做好防範佈局,廖暮臣的事只能先緩一緩了,讓彼此冷靜一下也好,衛黎向來喜歡這樣的處理方式——讓時間撫平一切。
不過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廖暮臣不是這樣的人,還有衛霖的存在,這個至關重要。
“衛霖嗎?”司徒鄴搓著下巴,“這個人,不簡單啊。”
衛黎在繁忙之餘還是不忘來打聽一下衛霖的為人,他對廖暮臣的行為已經足夠引起衛黎的注意了,“你和他不熟嗎?”
按說京城裡比較有地位的人,大都能和司徒鄴混在一起才對。
司徒鄴搖搖頭,聽出衛黎話裡的意思,“……我的目光就那麼膚淺嗎?再說這個人我可惹不起。”他看看衛黎,“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自家兄弟,問問。”
“我勸你沒事還是不要管他,不然容易惹禍上身。”司徒鄴嘆了口氣,“知道皇上想做一個明君吧?”
衛黎點點頭,這點他倒不否認。
“所以衛霖就是皇上的’殺手鐧‘……衛霖這個人,看人的目光毒辣,特別是挑壞人的目光,原因就是,衛霖比他們更壞,慶幸的是他肯效忠於皇上,所以在他的幫助下,皇上剷除了不少朝廷的蛀蟲,因此,他也對衛霖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如衛霖喜歡男人,但是太后和皇后卻都不知道,反而寵他寵的緊”。
說到這裡,司徒鄴看了衛黎一眼,繼續說。
“不過去年,衛霖和一個姓嚴的一同看上一個男伶,衛霖理虧在先,卻不肯禮讓,結果讓人把對方活活打死了,皇上知道後勃然大怒,畢竟鬧出了人命,京城裡難免有人不滿,皇上不能再護短,即便還是在太后面前壓了下來,也覺得不能再這麼縱容下去,就下旨將他送到了衡山書院反省,明面上說是去學習,但是還是從京城送了幾個清秀的隨從前去侍奉,估計只是做做樣子避個風頭罷了。至於此番回來……”
說到這裡,司徒鄴就停下了——聖上的旨意,誰敢妄加揣測?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只是幾天過去,竟會突然間風雲變色……
那一天,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廖暮臣至今回想起來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一樣——看著眼前緊張的清兒,她的話猶如一聲轟雷,令他的腦袋’嗡‘的一下,全部變得空白。
山雨欲來
那一天,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廖暮臣至今回想起來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一樣……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刺客引起的,而行刺的地點竟然是在皇宮之中,那樣戒備森嚴的皇宮。
皇上半夜遇刺,雖然有驚無險,刺客也在被抓後自殺了,但是此事引起的風波不小,關於刺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