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山道:“那數目很大麼?”
麥亮宇道:“數目不大我就不會伸手管了,我以一顆價值五千兩的珠子讓他們估價作賭本,老人家猜他們估了多少?”
莫秋山道:“最少也得估個半價,二千五百兩。”
麥亮宇笑笑道:“老人家這算是有良心的估價,事實上他們只估了一千兩。”
“一千兩?”莫秋山雙目一睜,搖了搖頭道:“他們太黑心,太吃人了!”
麥亮宇接著說道:“我沒有和他們爭價,又拿出四顆大小同樣的珠子,作價五千兩下了注,我倒了倒牌,結果那兩粒骰子失去了控制,莊家拿了副癟十,我拿了個三點兒,贏了五千兩,我的賭注也就因而變成了一萬兩,第二把,莊家仍然沒有控制住那兩粒骰子,又拿了副小牌,在亮牌的時候想耍手法,被我適時按住了他的手,他無可奈何,只好又賠了一次通賠。“
莫秋山眨眼睛道:“你對賭道門檻很精麼?”
麥亮宇搖頭道:“我對賭道根本是個門外漢,生平這是第一回玩賭。”
莫秋山凝目道:“那麼你怎會懂得?……”
麥亮宇微微一笑道:“說穿了實在不值一笑,老人家是當世武林高人,應該想得到練武的人講究的是眼明手快心細,對賭道我雖然是個門外漢,但是眼睛卻夠明亮,心也夠細的,況且那個莊家的‘郎中’手法又甚低劣,也玩兒假豈能逃過我的眼睛注意!”
這話不錯,是理,也是實情,一個江湖上玩假賭詐的“郎中”,小角色,他的手法豈能逃過一個武林高手的眼睛的注意?
莫秋山點了點頭,道:“後來可是他們因而惱羞成怒和你動了手?”
麥亮宇道:“後來趙帳房把我請到了後院子裡,關上了門,竟想要我身上的那五顆珠子,並且還要把我們撂在裡面,殺人滅口!”
“哦!”莫秋山眉頭微皺了皺道:“他們太也無法無天了!”
麥亮宇淡淡地道:“老人家,毛鐵雄是關東綠道上的瓢把子,他本來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人!”語鋒一頓又起,說道:“那些個爪牙,我本意並不想要殺他們,可是為了一些事情,我卻不得不殺他們!”
莫秋山目光一凝,問道:“什麼事情?”
麥亮宇道:“我問了毛鐵雄一些話。”
莫秋山道:“什麼話?”
麥亮宇臉容倏地一肅,冷聲說道:“老人家,你問得太多了。”
莫秋山道:“怎麼?不該問麼?”
麥亮宇道:“老人家久闖江湖,經多見廣,應該懂得‘適可而止’這句俗話!”
莫秋山眨了眨眼睛道:“宇兄弟,你人品氣宇兩皆不俗,想必也該懂得‘書有未曾經我讀,事無不可對人言’的俗話吧!”
麥亮宇劍眉微微一揚,旋即淡然一笑道:“老人家,你別和我來這一套,和我來這一套也沒有效,我問了毛鐵雄一些什麼話,要是能說出來,我早就告訴老人家了。”
莫秋山目光凝注地道:“為什麼不能說?”
麥亮宇道:“因為事關重大!”
語聲微頓了頓,又說道:“關於我們二人的事情,我要勸告老人家別問別管,從現在以後,也最好別再跟蹤我們,否則後果對賢師徒是有害而無益!”
莫秋山臉色不由微微一變!道:“你這是威脅老朽?”
麥亮宇淡淡地道:“老人家要認為這是威脅,我可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話出於我口,入於老人家之耳,(奇*書*網。整*理*提*供)聽與不聽,那就任憑老人家自己了。”
莫秋山默然想了想,道:“老朽請問師承?”
麥亮宇眉鋒方自微微一皺,芮詩純突然介面說道:“莫秋山,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要是自認惹得起我們表兄弟,你就儘管管我們的閒事好了。”
話聲中,抬手探腰,寒光閃動,芮詩純手裡已握著一把劍葉窄而特長的軟劍。
莫秋山心中不禁陡地一驚!道:“你是大漠王齊家的弟子?”
芮詩純淡淡地道:“我是來自大漠,但卻不是齊家弟子。”
莫秋山道:“那你這把軟劍?……”
芮詩純道:“是大漠王送我的,而我義父是窮神!”
莫秋山嚇的一怔,又轉向麥亮宇問道:“少俠是……”
芮詩純笑著道:“他的來歷,我想在當今武林,連大漠王和我義父在內,都惹不起。”
這話,聽得莫秋山心頭不禁駭然一驚!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