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識到上當的小初,對著楚懷賢黑著臉噘著嘴,沒氣到楚懷賢,把他樂死了:“你這叫撒嬌吧?你還會撒嬌?我這麼慣著你,你不用學就會了。”小初收起怪相,語帶敲打地道:“你慣著我?多謝公子,你說話,可要算話。”
楚懷賢先還沒注意,正在說:“當然算話。”突然明白是敲打,話鋒一轉取笑道:“你這是莊姑娘沒來,先把埋伏打好嗎?”事涉莊姑娘,小初冷笑:“我打埋伏?”轉而眉頭一挑:“公子你當先行軍。”
“我給你一巴掌,我當你的先行軍。”楚懷賢樂不可支,燭下看小初,黑眼珠子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主意。不論怎麼看,儼然一個好人。這個好人還在冷笑:“你打!你今天要是不打,”楚懷賢道:“我不打怎麼樣?”小初左看看右看看:“算了吧,我饒你一回。”
楚懷賢聽過,欠著身子伸手對著小初頭上就要敲,嘴裡笑罵道:“讓你拿我胡說,”小初早有準備,一溜就下了榻,退開幾步,聽楚懷賢著急:“不要跑。”小初站住回身子還要惹他,春水外面進來:“多壽在門外,說黃小侯爺請公子。”楚懷賢讓拿衣服來,起來和小初兩個人互相看著笑。小初再退幾步,對楚懷賢晃著面龐立規矩:“這麼晚了,你出去?以後按這個例子,我也出去。”
“等我回來,再和你計較。”楚懷賢換過衣服,對小初笑。小初看著他換過衣服,在楚懷賢將走不走時,再來上一句:“你要不早回來,就不要回來了。”當著丫頭都在,楚懷賢很想拉下臉來,對著小初的笑,楚懷賢很想裝聽不到。
“聽見沒?”小初手裡扯著帕子,又拖長聲音來上一句。楚懷賢不惱也被小初逼惱了,走過來罵道:“你現在比我還厲害呢。”小初又退開幾步,急得楚懷賢在後面又喊上了:“你不要跑。”林小初笑得咕咕叫:“你不追,我當然不跑。”再說,真心的沒有跑。
楚懷賢停住腳:“我不和你鬧,我出去了。”走開兩步,小初在後面又飛一句:“我說的話,你記住了。”丫頭們竊笑中,楚大公子裝沒聽到,一徑往外面去了。一面走一面好笑,小初是好了,這好了過於伶俐了,也頭疼。
當晚帶酒回來,也不會太早。第二天一早,小初板著臉,象楚懷賢欠她多少大錢。楚懷賢早上沒看出來,這要歸功於小初前一陣子天天就是這樣子。楚懷賢沒發現,林小初也不氣餒,這個院子裡,小初最大,讓人搬把椅子在院門口坐著往外面看。不讓出去,就這裡坐著最好。坐累了就椅子上歪著。冬染獨自在的時候,就要罵小初了:“這裡風大,你要是病了,給我們找罵。”小初對她笑嘻嘻:“有你在,這麼精心,我怎麼會病。”
冬染氣過,見小初眸暈暈要睡,而且還不肯進房。指揮著人搬一個羅漢床出來,放在避風處,小初移了座,就在羅漢床上歪著逗小意:“又寫你的女誡了?”林小意坐在榻邊兒上:“寫了。”小初道:“那裡面句句不對。”小意張大嘴:“啊?”
姐姐和姐夫說的話,又開始衝撞了。
院子裡搬東西鬧哄哄,香生出來看過,黯然回房去。春水一定要使喚她:“催吃的去,廚房上人還沒有送來。”小初見到香生也黯然一下,隔著院子對春水溫和地道:“你不必喊她。”有心讓香生輕閒一下,春水聽過覺得自己心領神會:“是是,香生你還是別去了。我自己去。”春水說出來的話,就極是不中聽。
小初苦笑,我不是信不過她。這院子裡眼睛尖的人太多,不多我這一個。再說自己,自楚大公子說過,林小初自己也當心。
這樣一弄,香生一下子不好就進去,又為著玉照死得香生也心酸膽寒,說白了,這帳當然又算到楚少夫人身上,玉照是由她而死!夏綠和小初想的不一樣,對著香生皺眉:“你不當差,天天房裡躲著算什麼!”香生彆扭著過來,跟在丫頭們後面給楚少夫人送東送西。
楚懷賢回來,楚少夫人心神不錯在院門裡面一點的地方正嘻笑。一張原木色羅漢床放在這裡,小初其上歪著,身上胡亂搭了一個薄薄紗綾,小初的笑臉見到楚懷賢,一下子就放下來。
“這裡能睡得好?”楚懷賢納悶。小初把臉往旁邊一揚不理他。丫頭們面面相覷,楚懷賢自己尷尬一下,當著人臉上實在難過。就對著丫頭們出氣:“扶進去。”
小初目瞪口呆,自己笑了一下。這旁邊無數出氣筒,楚懷賢受了自己的氣,也不會剋制他的性子。
林小初想改造自己的丈夫,看起來路漫漫。這是她實在無聊,實在無事可做,才想出來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