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從來被因此被責備過,所以油鍋才會覺得都是張思凡的錯,而張思凡呢?整個人可就無語了。
就油鍋這對待客人的態度,以前居然從未因此受罰,那位判官究竟多麼不將客人當回事啊。
只是現在實在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讓油鍋相信自己這樣真心不是故意跟他對著幹啊。
地府有規定,而且還是專門為了張思凡設下的規定。
那就是隻要你想活命的話,那就不要試圖去跟地府的招待們抬槓。要不然的話,誰知道接下去整座客棧會變成什麼樣啊。
畢竟他們的本體,那可是一個個無限放大的空間啊,一旦沒剋制住將原型先出來的話,客棧可是會被吞下去一大半的。
如此不公的準則,張思凡可是一直銘記在心啊,當即便舉手做發誓狀順帶開口說道。
“呵呵,這個嘛!該怎麼說呢,只能說因為我是人吧。你想想啊,我跟你們不一樣,這滿客棧的客人什麼的,我一個都打不過。如果對人家不客氣一點的話,萬一惹到脾氣暴躁的客人,跟人家起爭執怎麼辦,我那不是明擺著吃虧嗎?再說了,我又沒什麼本事,這要是多來幾次的話,每一次都要讓你們給我收場什麼的,這不是平白的增加你們的工作量嘛!既然這樣,那我還不如對客人言聽計從溫和一些呢。”
張思凡說這話的時候倒不像是在辯解,而是給人一種無可奈何的苦笑。可能就是因為這奇怪的感覺吧,油鍋那邊反倒覺得挺順耳的。
居然還點著頭說道:“這麼說來倒也是呢,你這個沒用的人類,如果不孬一點的話,這萬一跟人家打起來還不是分分鐘就被秒殺了。”
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個弱爆了的人類的油鍋,這看向張思凡的視線裡,鄙視的小眼神更濃了。
“是啊,差點忘了你本質上就是一個沒用的人類呢。”
人類什麼的,真是太弱了,連個客人都壓制不住實在不知道老闆為什麼那麼喜歡往他們裡頭加塞人類同僚呢。
油鍋是搞不明白,不過對於只負責製造暴力事件的他來說,恐怕也沒意識到最近客棧的客源量明顯多了不少,而且抱怨的事情也相對少了好幾層吧。
他這個人類,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犯不著因為突然意識到這個事實而更加的鄙視自己吧。又一次深深的意識到呆在地府工作非常的不易呢,不止需要承受來自於客人的精神壓迫,這同事之間的精神創擊也是常事呢。
反正對於油鍋這等壞脾氣的人,再也沒有比服軟更好用的了,所以張思凡繼續苦笑的說道:“是啊,人類先天不足這後天就得安分一些嘛!如果我也有你們的那種能力的話,也犯不著這樣啊。再說了,你們是地獄,就算當了招待那也得有地獄的氣勢啊,要不然以後這客人被判刑的時候,你們哪壓得住人家啊。依我看來,這客棧能這麼安穩,很大程度上還是你們的功勞呢。要不然,有些脾氣不大好的客人早就暴亂了。”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在人家不痛快的時候這一溜香噴噴的馬屁拍過去,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讓人痛快的了。
地獄怎麼了?只不過是擬人算不得真人的地獄怎麼了?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抵擋得住馬屁的攻勢。就算是那負責懲戒犯人的十八層地獄,你好好的將他從頭誇到尾,他這心裡頭也舒坦啊。
拍馬屁,或許真的算得上人類的絕學吧。
本來火氣還挺大的油鍋,張思凡這一溜香噴噴的馬屁拍下來之後,他那心裡啊。
還真不是普通的舒坦呢。
心裡頭痛快了,行為上自然不會讓張思凡不痛快了。前一秒還準備跟張思凡好好聊聊的油鍋,下一秒倒火氣倒是瞬間散了。
“你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順耳呢?不過也都是實話,算了算了我就不找你麻煩了。這八成是公差的時候判官又看到別的區域怎麼怎麼的新政了,自己一時興起閒的沒事幹呢。不管了,我也懶得糾結了,還是去找個地方躺著睡會吧。”
他可是好夢正當的時候被判官給叫醒的,這會子自然是去找個地方繼續補眠了。
這麼一說當下也就有些困了,伸了個懶腰之後正打算出門的油鍋突然頓住隨後回身對著張思凡說道:“對了,你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這兒收拾一下啊。”
這被判官大人拿來當武器的生死薄跟判官筆可是散落一地啊,這若是不收拾妥當讓他老人家回來瞅見的話,怕又得是一陣訓斥了。
當然了,要油鍋自己留下來收拾什麼的。不用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