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吧,要是你沒好的話,你摸我做什麼?!”鄢二少抗議。
“我就是想看看我好了沒有……”秦桑搓搓手道,話說,這還真奇怪,怎麼那時就沒有這種反應呢?
“那也不要來找我試啊!”鄢二少氣憤,這會讓他這個一貫受到女人們歡迎的翩翩公子受到嚴重的心理傷害的。
“因為你最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要是連你都不行,那就沒人行了。”秦桑趕緊昧著良心安撫道。
這話鄢二少還覺得頗為受用,跟著點點頭。
“走吧。”秦桑要鄢二少起來,喝了半天的茶,該起來走動一下了。
誰知鄢二少怔了一下,有些窘迫的道:“你先走吧,我還想坐坐。”
說著,臉上有點可疑的紅跡。
秦桑哪裡知道那些藏在桌子底下的事兒,只好道:“那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忙呢,過幾日我的泰寧樓開張,記得過來捧場。”
“知道了,真囉嗦,快走啦,快走。”鄢二少掩飾性的端起空了的茶杯,貌似陶醉的抿了一口。
秦桑只好先走了。
“真要命的女人,明明又不是多好看,面板那麼黑,額頭那麼大,如果不是眼圈太黑,眼睛其實還是不錯的……再仔細看的話,鼻子也挺小巧的,嘴也……糟了——”
這便是屬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的窘迫啊。
年輕,真好,嘿嘿。
話說秦桑出了茶樓,走在路上,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便狀似隨意的停在最近的小攤上,拿起一個瓷瓶兒打量,餘光卻是往來時的方向瞟去……
果然,是被盯上了。
一進門,秦桑便叫護送自己的人回小怡樓去,原來她發現有人跟蹤自己的時候,便只管往人群熙攘的大街上走,先來到不遠處的小怡樓,遣了兩名夥計護送自己回來。
見到秦桑回來,丫鬟桂寇便迎了上來,急道:“主子,不好了,小余師傅和張管事叫人給打了。”
秦桑一愣,道:“怎麼回事,快說。”
這小余師傅和張管事是誰?且從秦桑準備開客棧說起。
因為緬羅城依山傍水,乃臻南國的南北之樞紐,各地往來的人多要經過此地,故此,在經營酒樓之後,秦桑又準備著手開一家客棧。
說是客棧,其實還是集酒樓和客棧於一身,前頭經營酒樓,後頭經營客棧,吃住於一體。
別家客棧雖然也經營吃食,但秦桑的要求更高,規格也更上檔次,所以她請來了號稱“臻南第一廚”謝津南的關門弟子餘三刀來做主廚。
要說請那人也是不易,沒少費她的腦筋,可以說,那人就是她會下金蛋的母雞,她寶貝都寶貝不及,這會兒卻怎麼叫人給打了?
還有那張管事,原名張寄,是個肚裡有幾分墨水的秀才,也許是時運不濟,已經連考兩次恩科皆不中,所以綽號又叫張不中。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不事生產,只靠家中供養。張不中家有薄產,只有一個老母健在,平日做些針線貼補。他眼見家產坐吃山空,而自己又屢試不第,心灰意冷的同時,也不忍自己年邁的老母,再在燭光下費力的做針線活,索性放下書本,出來做工。
因他去世的父親是季總管的老友,所以經季總管引薦,到秦桑這裡做了一名管事。畢竟新開的客棧,也得請不少人力才行。
“小余師傅今日說是想了新的菜式,要請主子們試菜,所以就出了門去買材料,誰知半路遇上幾個狠人,圍起來就是一頓好打,正巧張管事給撞見了,便過去拉扯,也被打了,幸好鐵腳幫的梅師爺他們撞見,才把他們給救下了,現在他們都在小廳裡,梅師爺給他們上藥呢。”桂寇急急道,領著秦桑就進了小廳。
進了小廳,果然小余師傅和張管事身上帶傷,梅師爺在給他們包紮傷口,周圍圍了幾個鐵腳幫的弟兄,而秦柳,也蹙著眉頭,面色擔憂的站在張管事的一側。
“他們傷的如何?”秦桑關切的問。
“皮外傷,幾天就沒事了。”梅師爺正好包紮完,立起身子,拍了拍手,吩咐侯在一旁的綠意將藥箱收好。
秦桑這才向梅師爺見了禮,問道:“大哥,可知這回是誰下的黑手?”
梅師爺道:“面很生,估計是外鄉來的,待我回頭查一下……再給妹子你一個交代,不過……”梅師爺欲言又止。
秦桑便道:“大哥,上回送去的風溼膏藥貼子,想必乾孃那裡也用完了吧,我這裡還有一些,可隨我過去拿?”說著,便將梅師爺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