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帶過來的。」然咳了一下,然後拿了坐墊過來,讓我跟尼羅可以在伊多旁邊的木板地面坐下:「在與水之妖精談過一些事情之後,我們取得共識,一定必須讓你曉得。」
走在木板地上依舊不發出一點聲音的辛西亞無聲無息的端過來茶水,為我們擺在地板旁邊。
「也是,我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不確定我是不是冷笑,總之,我有太多太多想要他們告訴我的事情了。
並沒有立刻坐下來,尼羅就站在旁邊一點的地方,像是在警戒一樣,大概確定四周真的無害之後才坐在後面。
「我想,冥玥也應該有告知過你關於我這邊的一些事情了。」在坐正之後,然緩著語氣這樣告訴我:「這裡是妖師一族的本家,四周佈下了層層結界,除非有血緣者帶領,否則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的。」
「喔。」我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確定對這邊有印象,應該真的有來過,加上冥玥說過我以前都纏著我表哥玩,意思就只有一種了:「以前我們家也來過這邊嗎?」
「是的,正確來說你們曾經在這邊住過一小段日子。」也沒什麼要隱瞞的意思,然也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大概在四歲左右,你父親出差,那時候你母親的記憶還沒被修改,所以趁著時間將你們帶回本家走走,不過因為發生了意外,所以我們才決定將你母親記憶修改,為了保護你們一家的妖師血緣者,抱歉。」
「那時候發生什麼事情?」我只記得有人掛在半空中。
「嗯你親眼看見我的父親、也就是上任的妖師首領在外面鞦韆的地方被獵殺妖師一族的人殺死。」然伸出手,單指點在我的額頭上:「其實我希望你不要知道這些事情比較好,本家的事情讓本家的人來處理,我們希望在外面的妖師血緣者都能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現在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閉上眼睛,我感覺到然的手指有點冰涼。
幾乎是在那瞬間,腦袋裡面浮現了很多記憶。
幼小的孩子其實記得並不清楚,大多就是片段,時長時短的。
模糊的記憶當中有著相同的老房子,附近很多古樹,幼小的我跟著大我一個頭的表哥四處追著玩樂。
那時候的然似乎就已經很成熟了,一點一點的說著很多古代妖師一族的事情。
他曾經說過,因為我跟姐姐都是能力者,所以他會在本家裡面保護我們。
大概某年的夏天,老爸一如往常出差去了,所以老媽帶著我跟冥玥回到了本家這邊來,那時候冥玥似乎有點怪怪的,拉著然在屋子裡講事情,講了很久很久沒有出來,老媽也跟舅舅在說事情。
因為本家裡面一向住著的只有首領,避免被無謂的追殺,出入事項都是讓動物或者使役代勞。
幾乎泛黃但是熟悉的記憶當中,我一個人走出屋外,無聊的在附近玩耍,摘了花想要給冥玥跟然。於是談完事情的舅舅出來,說先不要進去打擾老媽,就在老樹旁邊坐著跟我講故事。
他說著關於妖師一族和狼人一族曾有一面之緣的故事,說著後來即使離開,那名當代的妖師仍然有留意被舍下的狼人一族,只是到最後再也見不了面了。因為那名妖師在離開沒多久之後,被循線而來的人追上,沒有抵抗,就這樣被殺了。
妖師直傳的能力超乎人們想像的可怕,但是因為可怕所以才會面臨被追殺的命運。
雖然很消極,但是大部分當代妖師都儘量不顯露能力,所以在面臨死亡時候也很少會大規模反擊。也因為有前人這樣幫我們流著血鋪路,所以往後的人才會越來越覺得妖師沒有傳說中那樣恐怖,甚至在之後找不到了,便直接斷定妖師已經全部減絕。
近代再出的妖師已經沒有什麼能力了,透過公會的保密,才又漸漸的成為一般人存活下來。
而繼承所有力量的妖師首領,則是依舊隱居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他們取得共識,不參與世界之事然後換取族人無恙的生存。
舅舅拍拍我的頭,說可能一切都是命運吧。
妖師一族的靈魂能力寄宿在千年之後會顯現在你們身上,最開始的精靈大戰中,我們都分別需要保護那時候的力量、記憶。
所以我們會比較辛苦一點。
而且我們直傳了古代妖師的力量即表示那時候精靈的後人應該也出現了,因為這份力量是某人的計劃而跟著他一起來到世界上還給我們的。
如果遇見了精靈三王子的後人,能做到的就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