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沈存希蹙眉,她剛受到驚嚇,他確實不該將她一個人留在酒店裡,但是要不親自去一趟,他餘怒未消。
“我有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手機就響了,我想著他以前幫了我很多,甚至還為了幫我打官司被吊銷了律師執照,有些話當面說清楚最好,你說是嗎?”宋依諾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看他俊臉上沒有生氣的徵兆,她才放了心。
沈存希嘆息了一聲,他伸手將她擁進懷裡,下巴擱在她頭上,鼻端縈繞著舒淡的髮香,他說:“依諾,我生氣,是因為我吃醋,答應我,以後離他遠點。”
“我和他已經說清楚了。”宋依諾靠進他懷裡,緩緩伸手抱著他的腰,眼角餘光瞄到他白色襯衣上有一抹血跡,她連忙坐直身體,伸手指著他襯衣上的血跡,焦急道:“沈存希,你身上的血跡是哪裡來的,你受傷了嗎?”
沈存希拉住她在他身上亂摸的手,他搖頭道:“依諾,我沒事,你別緊張。”
“那你身上的血跡是哪裡來的,你剛才去了哪裡?”
沈存希語塞,又不能和她說實話,他重新將她拉進懷裡,道:“我沒事,也沒有受傷,別擔心我,嗯?”
“沈存希,以後不要做讓我擔心的事,好不好?”
“好!”
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沈存希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從西裝內襯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鍊,是上次宋依諾離開依苑時摘下來放在枕頭上的骨頭項鍊,他拿著項鍊,重新戴在宋依諾脖子上,對她道:“依諾,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摘下這條項鍊,知道嗎?”
宋依諾低頭看著脖子上的骨頭項鍊,她記得他說過第三根肋骨的甜言蜜語,她點了點頭,“好,我再也不會將它摘下來。”
沈存希雙手捧著她的臉,溫軟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看著她臉上的指印,心尖像是被貓爪用力撓了一下,他偏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他低語道:“依諾,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你。”
宋依諾眼睛微彎,輕輕靠進他懷裡,她說:“沈存希,我困了,我們去休息吧。”
“好。”沈存希彎腰,將她抱起,慢慢往臥室裡走去。
翌日下午,沈存希和宋依諾登上回國的飛機,飛機起飛,宋依諾偏頭看著下面繁華的街景,紐約,沈存希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再見了,這個地方帶給她的恐懼,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準時降落在桐城機場,宋依諾依然是被沈存希抱下飛機的。從專用通道走出機場,老王已經等在那裡,他連忙拉開後座車門,等他們坐上車,他才關上門,將機場工作人員送出來的行李裝上車,這才轉身上車,發動車子駛離。
“沈總,這一趟玩得還開心嗎?”
沈存希抬眸掃了老王一眼,想了想,回了一句,“喜憂參半。”
老王頓時不能理解了,再看沈存希明顯不想解釋的樣子,他又不敢再問,只好專心開車。在前面路口,一條路是通往金域藍灣,一條路是通往依苑,他忍不住問道:“沈總,是去金域藍灣,還是回依苑?”
沈存希低頭看著仍在昏睡的宋依諾,他說:“去依苑。”
……
宋依諾這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了,她坐在床上,腦子裡還迷迷糊糊的,整個人猶在空中,有點不踏實的感覺。她看著眼前熟悉的裝修風格,過了許久,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他們已經回到桐城了,這裡是依苑的主臥室。
她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走出主臥室,剛來到走廊,她就聽到樓下傳來“砰”一聲,什麼東西被摔碎的聲音。她快走幾步,來到樓梯口,就看到樓下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連清雨穿著白色洋裝,外面搭了一件丁香紫小外套,站在沈存希面前,她身前有一堆青花瓷器碎片,想來剛才發出聲音的便是瓷器摔碎的聲音。
她站在樓梯口,沒有下去,這個時候,她下去也做不了什麼。
“存希,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連清雨指著茶几上的DNA鑑定報告,泣不成聲。
沈存希站在那裡,俊臉上滿是冷酷與嚴肅,他說:“清雨,你心裡十分清楚,紐約鑑定中心的報告不可能有失誤,你就是我找了20幾年的妹妹。”
“不要,我不要當你的妹妹。”連清雨淚流滿面,心裡絕望得無以復加。
“清雨,以後有個哥哥疼你不好嗎?我記得你說過,你希望有個溫暖的家,不會再孤單,以後我們就是最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