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一耳光甩過去。宋依諾像失去生命的布娃娃,飛了出去,摔倒在地。她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唐佑南,無悲無怒,就那樣看著他。
她的面板很白,臉頰很快腫了起來,浮現五根清晰的指印。
唐佑南攥緊拳頭,心裡有一絲後悔,但是很快就被憤怒取代,他走過去,蹲在她面前,用力掐著她的下巴,迫她迎視他憤怒的目光,“宋依諾,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那個男人是誰?上了你的男人是誰?”
宋依諾突然笑了起來,嘴角溢位的鮮血觸目驚心,她笑中帶淚,心已經痛得麻木,她譏諷道:“唐佑南,不是你把機會讓給別人的麼?”
她不會忘記,昨晚他將她綁在床頭,最後卻抱走了宋子矜。
唐佑南氣恨交加,咬牙切齒道:“蕩。婦!”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蕩。婦,所以你不要再跟我糾纏下去,離婚吧。”這一巴掌,還有這五年,她就當還了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從此以後,他們各不相干!
唐佑南氣得直喘粗氣,看著她這副死不悔改的模樣,他竟拿她沒有辦法,他冷笑道:“離婚?好讓你跟你的姘頭雙棲雙飛?宋依諾,你想得美!”
宋依諾不知道,他嘴裡還能吐出多少傷人的話來,她從地上站起來,目光絕決的盯著他,“那我們只能走法律程式了。”
說完,她轉身往單元樓走去,不想再跟他做些無意義的爭吵,那隻會讓她變得更加可悲。
唐佑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宋依諾,既然你對我如此不貞,就別怪我對你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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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宋夫人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一碗雞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宋子矜,一夜之間,她憔悴了很多,臉色白得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她舀了一勺雞湯,放在嘴邊吹了吹,吹涼了才往她嘴邊送,“子矜,喝點雞湯,你身體太虛了,這樣孩子也不會健康。”
宋子矜無神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她忽然坐起來,抓住宋夫人的手腕,焦急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媽媽,昨晚的事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抓到依諾和沈存希的把柄?”
宋夫人的手微微一晃,雞湯灑落在被子上,她將碗放回床頭櫃,拿紙巾擦拭被子上的雞湯,她說:“我讓人安裝在房間裡的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都被發現了,那人毀了竊。聽器,然後帶走了宋依諾,所以我不知道是誰。”
“怎麼可能?盛世豪庭是七星級酒店,走廊上遍佈監控,以確保客人的安全,媽媽,你去查監控沒有?”宋子矜急道,昨晚她明明看見宋依諾被佑南綁在床柱上,她不可能自己離開。如果有人帶走了她,監控不可能沒拍到那個人的樣子。
宋夫人沉沉一嘆,“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當時我就去查了監控,可是宋依諾被帶走的那幾分鐘內的監控已經被人抹掉了。”
“抹掉了?”宋子矜蹙緊眉頭,“如果是有人刻意將監控抹掉,那麼這個人在桐城的地位就足以讓人畏懼,但是誰會帶走她?”
“沈存希!”宋夫人斬釘截鐵道,“佑南將宋依諾帶上樓後,沈存希就沒有再回牡丹廳,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帶走宋依諾。”
宋子矜搖頭,“不,媽媽,我不相信,沈存希帶走宋依諾又能做什麼,您忘記了,他不能人道。”
宋夫人重新端起雞湯,眼含憂慮,她說:“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就拿沈存希沒有辦法。我原本想拿到他和宋依諾上床的證據,以此要脅他出資救宋氏,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泡湯了。銀行那邊寬限了五天,時間一到,宋氏就會被清算破產,到時候宋家就完了。”
“媽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事在人為。你也別過度憂心,安心養胎就是了。錢,我們一定會籌到,宋家不能倒。”宋夫人說,心裡卻在盤算,怎麼利用子矜肚子裡的孩子,為宋氏爭取一線生機。
宋子矜哪裡還有心情管別的事,唐佑南昨晚叫她打掉孩子,她隱隱感到不安。唐佑南對她的那股子新鮮勁過去了,他很有可能不會信守承諾娶她。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她一定要嫁給唐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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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團總裁會議室裡,沈存希唇邊掛著一抹如沐春風的微笑,所有人都看出他今天心情十分好,因為企劃部那邊出了個大紕漏,沈總沒有叫主管滾蛋,反而笑盈盈的請他坐下。
會議結束,沈存希叫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