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你們能不能考慮了別人的感受,不要這麼肉麻?”
賀雪生心裡羞窘,沈存希卻不以為然,挑釁道:“你不服也可以找人肉麻一下。”
賀東辰氣得磨牙,想起剛才在大廳裡那一幕,心裡就跟被貓抓了一樣,難受得厲害。他站起身來,轉身出了頭等艙。
看見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沈存希神秘兮兮道:“依諾,我和你打賭,他去找雲嬗了。”
跟在他身邊這幾天,沈存希要還看不出賀東辰與雲嬗之間有貓膩,那他就太OUT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他那股勁恨不得把餐桌給掀了。
“不用打賭我也知道。”賀雪生眼含擔憂,她不知道哥哥和雲嬗這樣糾纏下去對不對,畢竟哥哥與藍草還是夫妻。
那天賀氏集團年會,藍草還以哥哥的女伴身份出現,雲嬗應該也看見了吧。
沈存希瞧著她低落的模樣,他明白她在想什麼,他低聲道:“依諾,有些事情或許並不像我們眼睛看到那樣,我看得出來,你哥對雲嬗是真心的。”
賀雪生點了點頭,“我只是擔心雲嬗會受到傷害,我不希望她步上我的後塵,總是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
沈存希蹙緊眉頭,“你怎麼名不正言不順了?這小腦袋瓜子一天裝的是什麼?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拿來讓自己煩惱。”
“真的已經過去了嗎?”賀雪生抬頭望著他,那些事情真的已經過去了的話,為什麼還是緊緊纏繞著她不放,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說已經過去了就已經過去了。”沈存希語氣強勢道,不想她再為過去傷神。
賀雪生目光輕閃,她想要縮回手,下一秒卻被他握緊,她垂下目光,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她低聲道:“沈存希,你為什麼從來不問我,我失蹤那兩年都發生了什麼?”
終於還是提起了這個問題,哪怕這個問題是他們之間最難以面對的,可是若不把這個傷疤揭開,它就會永遠盤桓在他們中間。
“依諾,如果那些事情是痛苦的,我寧願你一輩子不再記起,我不問,是我心疼你,再次把傷口攤在我面前。”沈存希柔聲道,不願意讓她再痛一次。記叼乒巴。
賀雪生閉上雙眼,再睜開時,她已經變得十分鎮定,“沈存希,回去後,我們就不要再聯絡了。”
沈存希大驚,他睜大眼睛盯著她,呼吸都在抽緊,“為什麼,依諾?”
“我們之間其實一直不太合適。”
“哪裡不合適了?依諾,這不是你逃避我的藉口,我不管你七年前遭遇了什麼,不管你這次來這裡找回了什麼記憶,你是我的,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改變,你明白麼?”沈存希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從洛水鎮回來,他就感覺到她的去意,她的決心越來越強烈,他總怕自己留不住她。
賀雪生移開視線,看著窗外逐漸黑透的天空,此時在雲層上面,月亮星辰清晰可見,像一幅瑰麗的圖畫,美得驚心動魄,“我不配,沈存希。”
沈存希心裡一揪,他伸手將她的臉扳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他低聲道:“依諾,以後再也不要說這三個字,配不配不是由你決定的,是由我來決定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我要你陪著我一起到老。”
賀雪生眼眶溼熱,她怔怔地望著他,“你為什麼這麼固執?”
“如果我不固執,我就會永遠失去你,依諾,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了。就算是可憐我,不要離開我。”沈存希卑微的乞求,如果她找回記憶的代價,是要他失去她,那麼他寧願她永遠都找不回記憶。
再鐵石心腸的人,聽了這番話都不可能不動容,更何況是這樣愛他的她,她顫抖的伸出手,剛碰觸到他的俊臉,又驚覺什麼,立即縮回。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握住,重新捧著他的臉,他說:“依諾,我看見了,我什麼都看見了,不要想著逃離我,我不允許你逃離我,你知道嗎?”
賀雪生全身一顫,震驚地望著他,她知道,她和哥哥去了那裡,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地方。她突然慌亂起來,覺得自己髒,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病菌,她激動的想要縮回手去,卻被他牢牢的攥緊,她激動道:“放開我,沈存希,放開我。”
“不放,死也不放。”沈存希堅定的搖頭,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一下下都不會。
賀雪生激烈的掙扎起來,眼淚撲簌簌滾落下來,此刻的她,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那樣赤條條的,羞恥與難堪悉數向她湧來,她歇斯底里的叫道:“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