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摯不接腔,蔣寧又道:“我不想說你這個青梅的壞話,報紙和網上的新聞你也看到了,可能她以前在你心裡印象很好,但是現在,人是會變的,她這樣的,真的不值得你去惦記緬懷。”
沈摯聽著她的柔聲細語,不但沒認同,看向她的眼神冷了幾分:“她是怎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不用你特意提醒我。”
“……”蔣寧先行放開他的手,也來了脾氣,輕笑:“是你胸口的硃砂痣還是心裡的白月光?可惜人家現在成有夫之婦,年紀比你小,心思倒是深沉,知道怎麼穩住豪門少奶奶的地位,早早的就把孩子生下來,你就算想上趕著,可能她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喜歡攀龍附鳳的女人不都這個德行。”
話音未落,她的手臂被狠狠攥住。
蔣寧倔強的對視沈摯,她喜歡沈摯,不止喜歡他的外貌,還喜歡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沒在一起的時候,也喜歡他對自己的愛理不理,讓她覺得征服這個男人很有挑戰性。
那時候越是為他花盡心思,現在發現他心裡有人,越是無法忍受。
“我的話扎到你心坎裡去了?”
蔣寧冷笑:“現在網上你自己去看看,你心頭的白月光在別人眼裡什麼樣?哪怕她生下鬱家的孫子,我告訴你沈摯,不出半年,你等著看,她就會被趕出鬱家,想做闊太太,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沈摯甩開她的手臂,好像碰她都覺得嫌棄,語氣是警告:“以後別讓我再從你嘴裡聽到這些莫須有的話。”
“我不說,那些事難道都不存在了?”
蔣寧心裡的火氣上湧,怒極反笑:“你要想當英雄,可以啊,幫她擺平網上這些流言蜚語,畢竟,連她老公都不能堵住悠悠眾口。”
說到這裡,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是怎麼辦,據我所知,不管是微博還是論壇上,人家爆出的內容都有憑有據,沒有造她的謠,就算你能花錢遮得住一時,卻遮不住一世!”我為女皇你為妃
看著沈摯陰沉的臉龐,蔣寧覺得格外舒坦:“我看她的入幕之賓不少,你幫她做了事,到時候她感激涕零,指不定就和你勾勾纏纏報答你,反正她老公頭上都能養非洲象了,不怕再多你一個。”
沈摯的腮幫緊繃,目光冷森的注視著她,良久,他驀地發笑:“說別人之前,怎麼先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
“……”蔣寧的臉色驟變。
她是蔣家的大小姐,誰敢這樣諷刺她:“沈摯你什麼意思!”
沈摯看著蔣寧的眼神冷淡,那種冷淡似乎又飽含嘲諷,然後,蔣寧就聽到他說:“她再不堪再不矜持,也不會在酒吧看上男人就跟人出去上床,哪怕是上了床,也不會上趕著糾纏人家。”
見他這樣輕賤自己,蔣寧氣得揚手,沈摯卻又道:“你說的沒錯,我心心念唸的都是她,曾經她是我的,是我不知道珍惜,把她給弄丟了。”
蔣寧的眼周泛紅,因為這句話刺痛了她耳蝸。
“如果不是我,她現在不至於落到眾矢之的的地步。”沈摯沒回避她的目光,說話的時候,喉結上下動著:“以前的我,覺得男人應該有事業才有資格去談情說愛,因為沒有金錢,再美好的愛情都會被磨滅,所以我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拋下她選擇了別人,看到她和鬱庭川在一起,我才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最在乎的東西,已經不在我的手裡。”
“當初和你在一起,我以為我能重新開始,事實證明,我這個想法是錯的,哪怕她成了別人的妻子,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我依舊忘不了她,甚至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想她,想她陪在我身邊的那些歲月。”
蔣寧聽著,一時竟無言反駁。
沈摯兀自往下說:“你講的沒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宋宋,不管是白月光還是硃砂痣,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替代她,這樣的答案,你是不是滿意了?”
蔣寧整個人杵在玄關口,耳邊是沈摯離開的關門聲。
有些話,真的親耳聽當事人說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蔣寧回過神,有著傷心和惱怒,轉身,掃落隔斷上的花瓶和其它東西。
……
許東查清陳文詰的個人資訊,再打電話給鬱庭川,已經是當晚7點多,鬱庭川拿著手機走進書房,邊聽許東彙報邊合上門。
“陳文詰的父親陳光做建築生意,上海人,家裡有些錢,七年前出國留學,是自費的,因為雅思考試不過關,後來一直滯留在紐約。這次的事,那兩筆轉賬確實都來自陳文詰,包括微博博主和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