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見識過他另一面,差點就信了他現在表現出的人畜無害。
在場的,沒有誰是傻瓜。
不管是鬱庭川還是鬱祁東,或者是鬱明蓉三姐妹,沒人會把鬱承業這些話放在心上,要是有誰當真了,現在就不會是鬱承業在唱獨角戲,看到弟弟這麼傷心,作為哥哥姐姐早該出言安慰。
至於鬱承業是演給誰看,宋傾城把目光投向鬱林江,也掃了一眼程寧。
“二哥從恆遠離職,外面的說法各種各樣,明裡暗裡在挑撥我們一家人的關係,我和人爭論,反而讓人家看了笑話,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哥哥姐姐們反目成仇,特別是二哥,真的教了我很多,我一直記著,小時候我掉進動物園的虎山裡,最後是二哥救了我。”
鬱承業擦掉眼角的淚,鼻子和眼周紅紅,他看向靠在床頭的鬱林江:“爸,二哥今晚來了,真好,咱們一家人,還是像以前那樣。”
“好好的你哭什麼。”程寧開口:“把你的臉擦一擦。”
“我沒哭,我就是太高興了。”
鬱承業說著,實在沒忍住,鼻涕吹出了泡。
宋傾城:“……”
鬱林江嘆息一聲,從床頭櫃上扯了張紙巾遞給鬱承業:“多大的人,怎麼還跟孩子一樣。”
見鬱林江真的吃這套,宋傾城甚至想,自己要不要跟著哭兩聲。
反正……病房裡除了鬱承業,就屬她的年紀最小。
只不過有些事,如果換做是去年這個時候,她或許會去做,但是現在,已經不再有那種需要鑽營討好誰的心理。
鬱承業一場痛哭結束,迎來曲終人散。
臨近晚上11點,鬱林江臉上流露出疲態,也就沒再留人。
夜裡,自然是程寧留下來照顧。
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鬱林江又叫住三個兒子,宋傾城只好跟鬱明蓉她們先出去。
鬱寧嫻的丈夫已經過來接人,鬱**從病房出來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鬱明蓉知道鬱庭川不會放心宋傾城獨自待著,正打算作陪,宋傾城卻道:“我就坐在過道的椅子上,不亂走,沒關係的。”
鬱明蓉家裡還有孩子,晚飯有家政幫著做,但晚上只有孩子一個人,六歲的孩子,面對空蕩蕩的黑屋子,再早熟都會害怕。
就在這時,程寧掩上病房的門出來。
瞧見走廊上的宋傾城和鬱明蓉,她猜到怎麼回事,主動開口:“明蓉要不先回去。”說著,程寧看向宋傾城的目光親和:“我聽林江說過你的名字,是叫傾城吧?庭川過會兒才能出來,你如果不介意,我陪你在這裡等著。”
只是等個人,沒什麼好介意的。
宋傾城點了點頭。
鬱明蓉離開後,走廊過道上顯得愈發安靜。
過去片刻,程寧先開口:“剛才承業的樣子讓你看笑話了。”
宋傾城不確定對方是什麼意思,也就回了句場面話:“能理解,畢竟受傷的是他父親。”
“其實我知道,他是故意哭給我看的。”
聞言,宋傾城轉頭看程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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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承業:奧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第432章 我會把股權託管轉讓給庭川
程寧被宋傾城拿目光直視,沒有流露出不悅,只是淺淺的莞爾,眉裡眼間的溫柔,不像是做戲做出來的。
“我生承業的時候,年紀不小了,原先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
程寧說著,不由緬懷起往事,話音落下,她繼續道:“生產那年我大出血,差點要了命,後來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更看重,雖然他父親平日裡對他很嚴厲,我也想把他教成知進退明得失的人,但結果好像不怎麼如人意。”
宋傾城沒有接腔,卻也從程寧的話裡聽出來,程寧顯然清楚兒子的性格,不像他自己在病房裡自己說的那麼赤子之心。
鬱承業為什麼要這樣哭給母親看,宋傾城猜到了個大概,心裡隱約有好奇,但因為程寧的身份,她不曾主動和對方深入交談,儘管程寧看著溫善體貼,宋傾城依舊有所保留,無關乎瞧不瞧得起,只是鬱家環境複雜,她不想自己的隨口之言在某一天影響到鬱庭川。
程寧活了幾十年的人,多少知道宋傾城的顧慮,沒有強迫她必須和自己聊天,而是兀自道:“有些話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挺後悔和承業的父親重新在一起。”
“……”
宋傾城正想著這話幾分真,程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