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李仁的情況。”
在祁宏聽來,黑楚文的聲音可要比剛才對夏凌歌說話的時候溫柔上百倍了。這臉啊,又熱了幾分,慢慢的起了身,跟在黑楚文的後面。前面的黑楚文剛走了幾步就停下來,回了頭笑眯眯地說:“祁律師,下次別這麼玩了,我也有失控的時候。”
見鬼!要怪去怪那該死的臭味,不要來怪我!你當我願意半路下馬?祁宏有苦說不出,悶著頭倔呼呼地走在前面,後面的人狡詐地笑。真是越來越喜歡逗弄他的滋味了。
李仁的家很好找,他們敲開了大門以後,接待他們的是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他見到黑楚文的警官證似乎一點不驚訝,聽見父親的死也不驚訝。
“你是李仁的女兒?”祁宏問道。
“對,我是他女兒,他根本沒怎麼在乎過的女兒。我父親生前的事我不想說,在他心裡賭博和包養情人比什麼都重要。”
黑楚文沒說什麼,直接就問:“你知道李笑嗎?”
“李笑是我表叔。”
祁宏和黑楚文相互對視,就知道找對方向了!
接下來,他們走訪了五個死者的家庭,能找到人的只有三家。不出意外,這三個死者都是李笑的親戚,就在黑楚文有些興奮的時候,夏凌歌的電話打了過來。
“黑子,我被抓了。”聽聲音,夏凌歌快哭了。
“被誰抓了?”
“警察,警察,就是你們警察!”
“你被警察抓?怎麼回事?”
“我冤啊。我見到苗興元了,那倒黴鬼就是一個殼,裡面早他媽的空了。被我法力一震就廢廢了,結果火飛幫的人就說是我殺了他們老大,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做了。”
“那怎麼還被警察抓了?”
“要不怎麼說我冤呢,我剛跑出去沒多遠,就碰上幾個負責其他案件的警察。一聽追我的那群人喊著我殺了人,直接就把槍掏出來了。黑子,我在警察局被扣住了,好說歹說是讓我打一個電話,黑大哥啊,黑大爺啊,快來救我啊。”
“只要法醫看一眼屍體就明白人不是你殺的,你很快就能出來。”
“黑楚文,你個沒良心的傢伙!馬上過來,我還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呢。”
“什麼?”
“過來再說!”
見夏凌歌鐵了心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黑楚文也沒辦法了,只好把調查死者的事暫時放下,帶著祁宏就去了警察局。
把夏凌歌小朋友贖出來的過程並不複雜,事先黑楚文就拜託了付康林,其過程自然是快上加快。等到夏凌歌憋著一肚子的氣打死也不說的時候,黑楚文只好帶著他去了飯店,叫了一桌子的菜外加最貴的養生鍋,他這才肯開口。
原來,夏凌歌見到苗興元的時候一眼就看出這人已經是魂魄離體,是一種役偶術在支撐著這具行屍走肉。夏凌歌只是想用靈力探探究竟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役偶術,沒想到施術者遠遠的就感覺到了他的靈力,一下子就切斷了聯絡,苗興元便突然仆倒在地,氣絕身亡了。就在夏凌歌想要進一步探查的時候,不知道多少把槍頂在了他的身上,他縱有法術靈力也沒用,他們這種人絕對不能用法術對付平常人,好漢不吃眼前虧——跑吧!
不過,夏凌歌也不是廢物。在逃命前,他把自己的一滴血留在了苗興元的屍體上。
說道這裡,夏凌歌喝下一口燙,算是知道自己沒被餓死,就繼續說道:“那種役偶術很古怪,我在探查苗興元體內的時候,碰倒一個不屬於人體的東西。木頭不是木頭,骨頭不是骨頭,我估計可能就是這種役偶術的核心。我當時想把那玩意拿出來的,結果沒機會。我想,施術者一定會去回收,就把血留了一滴。只要施術者接觸過苗興元的屍體,不管再去哪裡,我都能找到。”
夏凌歌帶回來的情況可說是價值不菲,自己和祁宏查到的線索也讓案件逐漸明朗,可黑楚文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陰暗。他知道,和李笑的對決恐怕就在眼前,但在那之前,必須先安頓好祁宏,否則……
祝詛術22
黑楚文把盤子裡的一塊紅燒魚子夾在了祁宏的碗裡,動作看起來是那麼自然。他不在乎夏凌歌古怪的目光,就說:“只要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我們就可以把人抓出來。但是,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做幾件事。一,必須找到賈武的屍體;二,就是在別墅的第九具屍骨;三,我們必須查出和李笑聯手的人是誰。”
“怎麼,他還有同夥?”夏凌歌塞了滿嘴的食物,說話有點口齒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