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竟然還能走動。
“唐寅,結束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謝文東站定,看著踉蹌向自己走來的唐寅幽幽說道。
沒有結束,我還要戰鬥!唐寅已說不出來話,當他距離謝文東還有十米遠的時候,他猛的舉起刀,惡狠狠的劈了下去。
由於失血過多,他腦海中已產生了幻覺,在他眼中,謝文東就在自己的面前,當然,他劈到的只是虛影。一刀過後,唐寅的身子也隨之倒了下去,摔在地上,鮮血四處飛濺,他的世界已變成黑茫茫的一片。
沒有光亮,沒有聲音,一個徹徹底底的黑暗又寧靜的世界。
突然,前方閃過一抹亮光,接著,光芒越來越足,黑暗消失,眼前變成了一望無際的白茫茫。
在白霧中,隱隱約約閃現出兩條人影,漸漸的,人影越來越清晰,離他也越來越近,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女的豔美俏麗,嬌小可人,看到他們,唐寅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舒服,渾身上下,好象被一股濃濃的暖流包圍著,摩著。
那兩人走進他,男人低下身,貼近他,笑道:“孩子,累了嗎?”
“恩……”唐寅眼中含淚,點點頭。
“你要堅強!”男人一笑,挽著身邊的女人,往回走去。
“等等我!”唐寅想追上去,可是,身子卻無法移動。
謝文東走到唐寅近前,低頭看著他。
唐寅的眼睛雖然是張開的,但卻失去的神采。他的身子抽動著,喉嚨嗚咽,肩膀動了動,他把手伸向空中,似乎在抓著什麼,嘴唇也在蠕動。
謝文東蹲坐在他身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只聽唐寅斷斷續續地說道:“爸爸、媽媽,不要仍下我,帶我一起走,不要仍下我一個人……”
說話間,唐寅大睜的眼睛裡,流出淚水。
……………
三個月之後。長春醫院。
唐寅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個月,又足足躺了兩個月,直到這時,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但隨意的下床走動已不成問題。他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張卡片,低頭默默看著。上面有一行字,這兩個月來,已被他看過無數遍。
“我相信,世界可以改變,人生可以重來,命運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宿命可以由我不由天。”下面的落款是“謝文東”三個字。
“呼!”唐寅噓了口氣,小心地把卡片疊好,揣進口袋中。
他已換好便裝,從床上的櫃子裡拿出裝在皮套裡的殘月彎刀,別於衣下,大步走出病房。
“零點”酒吧。
唐寅這段時間,天天晚上都會來這裡喝酒,因為他喜歡這個酒吧的名字。吧檯裡的酒保有位年輕姑娘,她注意到唐寅已經很久了,發現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來酒吧,而且來得很準時,都是在零點整,從不與別人說話,喝完一杯酒之後,稍坐一會就會離開。
今天,她忍不住好奇,送來酒之後,她沒有走開,站在他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唐寅!”唐寅看著她,笑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她從來沒有發覺,男人的笑原來還可以這樣的動人。
她說道:“我叫惠甄。”說完,她含笑,走開了。
當唐寅喝完酒,準備要走的時候,發現這個叫惠甄的女孩被幾個流氓纏住,硬是要她陪酒,嬉皮笑臉的拉拉扯扯,動手動腳。他停住腳步,原地站了片刻,走上前去,抓住女孩的手,將他拽了出來。
“小子,你幹什麼?”
“算了。”
“什麼?”
“我說算了,不要再欺負她!”
“你他媽是誰啊?”一名青年站起,走到唐寅近前,上下看了他兩眼,揮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唐寅的臉上,他站立不住,蹌踉而退,撞倒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著看他狼狽的樣子,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紛紛站起身,走到唐寅近前,向他身上吐口吐沫,罵了一聲‘晦氣’,便揚長而去。
女孩急忙扶起他,眼中含淚,哽咽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唐寅擦擦嘴角的血跡,笑道:“我沒事。”說著,他輕輕推開女孩,向外走去。
“你去哪?”
“我……”唐寅仰面,深深吸了口氣,目光變得幽深,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他讓我死過一次,但又給了我重生的力量,現在,我要去找他,我,應該去找他。”
“那你……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