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當時出手的力氣太大,平常人根本受不了,那名學生的肚皮到現在還有一塊拳頭大的淤青,此時正躺在醫院裡打點滴。謝文東並沒有進入病房,只是在外面隔著窗戶看了半響,然後問道:“他沒事吧?”
女郎沒好氣的說道:“醫生說要留院觀察三天,你說有沒有事?”
被踢了一腳,對謝文東這些在刀刃上摸爬滾打的黑道中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對年J尚輕又沒有經過專門訓練過的普通學生來說確實算是一件大事。他理解的點點頭,轉過身,衝著身邊的伍曉波使個眼色。
後者會意,立刻將剛湊集的那五千多Y現金拿了出來,遞到女郎近前,盛氣凌人的說道:“哎?給你錢,這些錢算是我們包賠給你學生的損失,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也別再找麻煩,不然的話……”
沒等他把話說完,謝文東已皺起眉來,重重的咳了一聲。伍曉波這麼說哪像是賠禮道歉的,更象是來叫囂的。謝文東的觀念和一般黑道任務不同,他主張對黑道之外的人低調,對黑道之內的人高調,也就是說不要依zhang己方的黑道身份去欺負普通人,而對黑道內的敵對勢力則要下死手,絕不姑息,以樹立己方的威信和威懾力,也只有這樣,社團才能長久地生存和運作下去,不然的話,社團只會成為黑道中的暴發戶,長久不了。
伍曉波看出謝文東的不滿,馬上閉上嘴巴,將裝在紙兜裡的錢向女郎手中一塞,然後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縮著頭退回到謝文東的身後。
女郎看著手重沉甸甸的紙袋,冷著臉問謝文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謝文東說道:“我打傷了人,陪些醫療費是理所應當的嘛!”
話是這麼說,可是伍曉波剛才的話卻令女郎難以接受,她本想把錢推回去,可是又覺得太便宜了他們,正在她琢磨著該如何給謝文東等人難看的時候,走廊前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伍曉波下意識地扭頭一瞧,只見三名身穿制服的J察走了過來。
只略微愣了一下,隨後伍曉波馬上反映過來,衝著女郎怒聲喝罵道:“媽的,你***找J察?”
女郎並不否認,毫不客氣地說道:“難道打了人不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嗎?”
伍曉波被女郎一句話頂得語塞,他臉色漲紅,惱羞成怒,幾個大步串到女郎近前,揚起巴掌就要打。這時,那三名J察齊喝道:“住手,你要幹什麼?”說著話,三人快步跑上前來,一把將伍曉波的手臂抓住。
別說謝文東在場,就算是平時,伍曉波也不把這些普通的小J察放在眼裡,見他們抓這自己不放,怒火立刻轉移到J察身上,他猛的一甩胳膊,將J察的手震開,接著下面掄腳就是一腳,同時喝罵道:“滾NMD!”
J察想不到伍曉波還敢動手打自己,準備不足,被伍曉波踢了個正著,那J察怪叫一聲,噔噔噔連退數步,在兩名同伴的攙扶下才算將身型穩住,他臉色異常難看,憋了半晌,猛的怒吼一聲,回手就去拔Q。
伍曉波還想再衝上前去,謝文東先一步將他拉住,暗暗搖頭,這兄弟哪都不錯,就是性格暴躁,太易激動,他越過伍曉波,走到J察近前,此時那名J察已經將手Q抽了出來,指著謝文東的腦袋,尖叫道:“不許動!”
謝文東笑了,手腕一陡,將頂在自己的額前的Q口開啟,接著柔聲說道:“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太失禮了!”
J察這時候已經氣急,哪肯聽他的,繼續尖聲叫道:“我叫你不許動!”說著,又將Q口指向謝文東的腦袋。
謝文東臉上的笑容凝固,兩隻狹長的雙畝猛的射出2道駭人的精光,人的眼睛當然不會放光,但謝文東的眼神卻真的如同光芒一般,被他直視,會讓人從內心深處升起絲絲的寒意,那名J察心頭一驚,雖然身披J皮,平日裡也橫行霸道慣了,可仍不敢對視謝文東的眼睛,下意識的垂下頭,躲避他的目光。
見狀,謝文東的表情又恢復成常態,眼中的精光漸漸消失,他伸出雙指,慢慢推開Q口,說道:“有話說話,有事說事,你的Q,最好還是收起來!”
那名J察咽口吐沫,眼神慌亂的打量著謝文東2眼,緩緩將Q放了下去,不過並沒有收起,他凝聲問道:“你們就是昨天晚上在東北大學打人的歹徒?”
沒等謝文東開口,一旁的女郎已搶先急聲說道:“J察同志。就是他們!”
謝文東轉回頭看眼女郎,微微一笑,然後對J察點點頭,斯條慢理的說道:“是的!不過我剛才已經向這位老師做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