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中年男子,來訪之人正是通政使趙淮。
南宮辰坐在桌案邊上正看著一封信,見柳晴柔進來,面色有一絲不慍,聲音便也不似往日的平和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隨意來這裡,先出去吧。”
柳晴柔溫柔一笑,低身福了一福,“妾身明白,妾身是想著世子爺這裡沒有丫頭遞茶水,您的隨從又去了前院,才進來的。既如此,妾身告退了。”
通政使趙淮?這趙淮來晉王府,短短半個月來了五次,也忒勤了些。
而南宮辰每當趙淮來時,就不讓她接近書房,這次更是連以後都不許她進了。想必是他們在密謀什麼。
柳晴柔的眼睫眨了眨,領著丫頭退出去了。走了一段路後,見左右無人,柳晴柔從腰上解下一個荷包遞給身後那個丫頭,“這裡有些碎銀子,你出府一趟,看看趙家最近有什麼事發生。特別是趙家的林姨娘,你想辦法多多接近一下。”
丫頭答應著退下了。
書房裡,趙淮對南宮辰道,“世子爺,這聯姻一事只怕不好辦,我家大女兒的婚事,早些年已許給江南一戶人家了,要是退親,只怕很難辦,不光對方不肯善罷甘休,謝家也會插手。可二女兒又是個庶女,這庶女如何能與東平侯府結親?就算我願意,東平侯府也不會願意啊。”
“非常時期當使非常手法。以庶女結親的人家,在京中大有人在,兵部尚書謝錦昆的夫人不就是東平侯府的庶女麼?”南宮辰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東平侯一直掌管著戶部,那戶部可是大梁朝的一個肥差。此次,你務必將他拉攏過來。”
趙淮的心思一動,且不說這背後的利益,只說明面上的富貴,當得嫤兒去擁有。
如此一想,趙淮站起身來朝南宮辰一抱拳,“下臣這就去東平侯府,就如世子所說的,非常時期當使非常手法。”
兩個時辰後,趙淮才離開了晉王府,又過了半個時辰,柳晴柔派出去的丫頭也回府了。
“如何,打聽到了什麼?”
丫頭道,“姨娘,奴婢聽趙家的下人說,趙家想與東平侯府結親。只是苦於身份的問題,那林姨娘已遣自己的女兒去了兵部尚書府謝府,是想著隨謝家老夫人一起去東平侯府赴宴。”
原來是這樣,柳晴柔正沉思著,阿姆遞給她一封信。
柳晴柔只看了一眼,便投到火盆裡燒掉了,對阿姆道,“我要出府一趟,讓前院備好馬車吧。”
柳晴柔換了身衣衫帶著阿姆回到了以前住的院子。
院中一切照舊,柳晴柔吩咐阿姆守著院門,自己徑直朝主屋走去。
只見主屋的首位上坐著一個青衫少年。除了一雙靈動的眼睛外,那相貌實在是與他的氣質不相配。
“公子。”柳晴柔對雲曦福了一福,“多謝公子饋贈的銀兩。小女子真是感激不盡。”
雲曦手中的摺扇一抖,輕輕一笑,“我是個生意人,投出的本可都是要有回報的,我不做虧本買賣。”
柳晴柔的眉梢揚了揚,“公子的生意是什麼?奴家也要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接。如果沒有,還是早日還上公子的錢吧,誠如公子所說的,不想做虧本的買賣,奴家也不想欠人的人情。”
“買賣很簡單,柳姑娘也無需投入本錢。我每月給你一百兩,你將南宮辰所有的一切都告之與我。特別是他見了哪些人,去了哪些地方,如果不方便出府,可以讓人送信到醉仙樓。告之小二,信上寫明送給‘言立’的即可。”
“言立”是雲曦著男兒衣衫時的化名,取父母姓氏首字的左邊一字,謝字的“言”,端木的“立”。而碎仙樓便是她新近在修整的酒樓。
柳晴柔聽到那“言立”二字時,身體仿如被雷擊了一般,愕然的看著雲曦,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公子便是那言立?”柳晴柔驚疑的看著雲曦。
“正是區區在下。在下剛才的提議如何?你在晉王府裡,雖然受著晉王妃的眷顧,南宮世子的寵愛,但是你手裡的銀子仍是不多。他們之所以這樣待你,只是拿你做個工具,氣那個謝雲嵐的工具。你是南宮世家恥辱的一個見證,他們怎麼會待你真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少年唇邊噙著笑,眼中透著睿智精明,那相貌完全是陌生的,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柳晴柔沒有回答,只是上下的打量著少年,這少年在她進了晉王府後,又先後送了兩次銀子,出手闊綽。
而她並不認識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找上我?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