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聽著竟走了神兒。江蕙坐在那裡眉目低垂,口氣不急不躁,甚至沒有多少聲調起伏,單純的、平靜的講述著自己的一段記憶。沒有抱怨也沒有牢騷。
這是個很難得的女孩,他想。這樣的女孩不懂得撒嬌任性,會像溫順的貓兒守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等著你。但是,這樣難得的女孩不是嘉良喜歡的型別。
洛毅森掏出嘉良的照片,問道:“你認識他嗎?”
江蕙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沉默了片刻低下頭,說:“不認識。”
她在說謊!為什麼?
洛毅森沒有揭穿江蕙的謊話,也許現在不是時候,也許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他點點頭收起照片,笑道:“吃完了吧,我送你回家。”
走出快餐店的時候,天上飄下了鵝毛大雪。沿海城市很少會下這麼大的雪,洋洋灑灑的遮掩了夜晚的燈光和霓虹,佔據了天地間的鰲頭,給視覺粉刷出大片大片的白。
隨著風雪而來的就是讓人極度不適的寒冷。江蕙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冷得縮了縮脖子。洛毅森脫下外衣,給她披上,在她想要拒絕時,笑道:“我一個男的身體好,你穿著吧。”
江蕙欲言又止,卻沒再拒絕洛毅森的好意。
離開快餐店再走三五分鐘就可以到江蕙住的小區,一路上洛毅森有意無意地問到關於調調酒吧的事情,江蕙也只是嗯嗯啊啊幾聲,沒什麼像樣的回答,唯一明確的肯定就是:“我從來沒去過酒吧。”
“是麼,真難得。”洛毅森隨口說著。忽見在前方七八米處的樓門裡閃出兩點幽藍幽藍的亮光,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一股很淡的腥鹹味兒被風席捲而來,他的腳步戛然而止,一種本能讓他意識到,那兩點亮光和古怪的味道在瞬間移動到了身後。
洛毅森的目光掃向兩側,很自然的靠近了江蕙,說:“時間很晚了,你一個人要多小心。回家記得把門窗鎖好。”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走進了樓門口。洛毅森沒有送江蕙上樓的意思,江蕙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衣,要還給他。洛毅森笑道:“披著吧,我明天再來取。快上去,別耽擱了。”
江蕙似乎不善於拒絕,抿了抿嘴,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直到江蕙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洛毅森了臉色,轉身觀察周圍的情況。方才那危險的氣已經息蕩然無存,好像前幾分鐘的緊張是他的錯覺。。洛毅森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了出去。
冬季的夜晚,少有人還會出來在小區裡走動。這會兒,小區非常的安靜,越是往靠南邊走,燈光越是稀少。看似,那邊的住宅樓不多。因為大雪的原因,視線受阻,影影綽綽的只能看到兩棟樓的輪廓。
一陣寒風襲來,卷著古怪的氣味。洛毅森的腳步慢了下來,朝著南面定睛看了片刻,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已經走到南牆下卻什麼都沒發現的洛毅森不免有些失望。駐足回頭,看著來時的路徑中都有哪些方才遺漏的地方。眼睛所及的都是白茫茫的雪花,只有一點黑或者是一點褐,零星地點綴在白雪之間。或遠或近的一些窗戶透出燈光,好像拼了一半的拼圖。
一切都是正常的。
洛毅森緊了緊了毛衣領子,決定打道回府。才走出去一步,那古怪的味道又飄到了他的鼻子裡。
邪門了!哪來的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黑乎乎的一團從牆上猛地撲了下來,古怪的味道濃了,險些嗆了他一個跟頭。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讓洛毅森迅速避開了那一團東西,卻不料那玩意摔在地上後居然抓住了他的腳踝。
既然是被抓住的,就說明這玩意有手,是個人!洛毅森一腳踢出去,尼瑪!絕對是踢鐵板上了,疼的瞬間冒出冷汗。抓著他的那個玩意根本不在乎他那一腳,順著小腿往上爬,在他疼的喘不過氣的功夫裡,已經把他死死抱住。
臥槽,真是太臭了!洛毅森察覺到那玩意的手居然要往自己的懷裡鑽,頓時又囧又惱,甩了幾下身子,抓住那玩意的手腕……
這是人嗎?也太涼了!
詫異之時,從風雪中又飄來一股淡淡的香氣。那玩意猛地一頓,立刻放開了洛毅森,眨眼間沒了蹤影。洛毅森的鼻子被一香一臭弄的幾乎罷工,捂著口鼻找了個大概的方向去追。
這時候,一陣疾風比他的警覺的念頭還快,直接襲擊了他的腦袋。他堪堪避開這一次攻擊,還沒看清對方的相貌,肚子上被狠狠打了一拳!
一陣吃痛彎下腰,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