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下板機,一顆子彈擦過賽門貓的臉頰,鮮血流下,也許賽門貓將被以前的下屬凌遲致死。
“不是,是我們的敵人。”賽門貓依舊閉著眼睛。
“Fire!”心宇大吼,槍聲大作,數百發子彈將原本就已破碎不堪的磚磚瓦瓦擊成灰煙。
賽門貓睜開眼睛,看著昔日戰友忿恨的背影在灰煙中緩步離去。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我們相信你不是為了要活下去。”一個秘警頭也不回地說。
“太陽快出來了,這棟樓也要塌了。”一個秘警說,將一把裝滿子彈的手槍、一條繩索丟在地上。
“12樓樓梯左側還有兩個小孩子。”心宇說:“你知道山羊的。”
“嗯。”賽門貓。
心宇領著其它的秘警繼續往樓下佈陣搜尋,賽門貓依稀聽見心宇對著無線電大叫:“報告,賽門貓被同夥救走!所幸弟兄無事!”
賽門貓的心頭像是被什麼梗住,他看著地上的手槍與繩索,撿了起來,卻像失落了什麼,也撿起了什麼。
“你們不會失望的。”賽門貓熱淚盈眶,將手槍插進腰際,往樓上走去。
“報告,所有弟兄撤出,大廈淨空。”秘警。
“三十秒。”山羊。
“是。”秘警。
直升機離開大廈上空,三十秒後數聲巨響,城市的中心揚起黑色的煙爆,充滿血腥與絕望的大廈在黑色瀑布中慢慢沉陷,罪惡卻沒有跟著隱沒在黑煙裡。
這是人類一貫的手法,他們習慣將恐懼的真相用各種方法掩埋,暗殺、焚燬、媒體、以及最有效率的TNT。
黑煙遮蔽了城市的天空,原本亟欲掙脫烏雲的太陽再度被阻擋在城市之外,兩臺及時從黑煙中鑽出的巨型箱型車裡慢慢避過市警的臨檢。
“重傷的上官可能逃出大廈嗎?”只剩半張嘴的哀牙喃喃自語。
幾乎被腰斬的丘狒、失去一隻眼睛的夏目,沉默地看著他們的新主人,八寶君,等待他的回答。
八寶君看著腳下被緊緊縛住的螳螂與阿海,卻無法開口說話。他的胸口仍然喘不過氣來,中國五千年的“氣”似乎還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令他悶得想吐。
真是不愉快的經驗。
八寶君看了聯手將螳螂擊倒的“無面”與“冷煞”一眼,心中更是悶得想把車門撞破,在街上殺幾個人——丟臉的事都叫人窺破了,這比沉重的內傷更叫人坐立難安。
“面對螻蟻才能發揮的實力,根本沒有用處。”
八寶君想起腳下的螳螂在十分鐘前將他刺倒在地上時,所說的冷言冷語,不禁憤怒地往螳螂的臉上糊踩,螳螂滿臉是血,卻咯咯地笑著。
我不可能連上官的跟班都打不過啊,更何況他還受了重傷!想到這裡,八寶君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