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宇發現這一層樓的房門很少,就像是一條甬道,待到他跟著羅大海進入房間後才明白,別有洞天說的就是這裡。
一間足有百餘平米的大廳,環繞四周的沙發,遠端除了亮著燈的衛生間之外,還可見到延伸的房間,裡面做什麼不得而知。外面的燈光昏暗,房間內燈火通明,窗簾早已拉得密密實實,羅大海對著引領他們進來的年輕服務生說道:“你們這越來越烏煙瘴氣,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告訴你們老闆,這樣下去我們還怎麼來?”
服務生帶著謙卑的笑容回應:“羅哥,生意不好做啊,你們這些老闆又不常來。”
樓下幾輛懸掛囂張車牌的車子,幾輛在派出所掛號的車子,費陽無所謂,羅大海很忌諱與江湖中人扯上關係。
“行了行了,老規矩安排。”羅大海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程孝宇暗中一直在觀察費陽,只見他沒有絲毫刻意的表情流露出,扶了扶眼鏡完全將自己當做配角,在人群中也總是靠後行走,往往不會被人第一時間注意。
毒蛇!
透過方方面面對費陽的瞭解,程孝宇給他下了如此定義,這個男人就像是躲在草叢中樹枝之間的毒蛇,吐著蛇信靜靜的等待著,直到合適的獵物出現,一擊致命。在這之前,它與草叢一色與樹枝一體,縱然身邊走過再多的獵物也仿若未見,不被人注意不引人注意,一切的準備都為了最後的一擊致命。
對上官傑產生了未雨綢繆的擔憂之後,程孝宇對費陽的觀察越來越細緻,從他每一個動作細節表情你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具有著很大野心並且心狠手辣之輩,做他的朋友幾乎沒可能,做他的敵人會很痛苦,當一個人的笑都會讓你後脖子冒涼風的時候,你只能每時每刻都將他當做隨時會出手的敵人來警惕。
除了場面之外,乍看這裡與普通的KTV並沒有什麼區別,可當一切都準備完畢之後,在之前那服務生引領下走進來的十幾名年輕貌美女子之後,這裡與普通KTV的區別出來了,不是有坐檯小姐,而是這些女人或是穿著護士服、或是穿著學生服、或是穿著職業女裝,完全是為了滿足大多數男人心中的制服控而衍變出來的經營模式。
羅大海並沒有詢問程孝宇的意見,只是揮揮手讓其中半數留下來,以他的身份讓他擺出一副色急的模樣很難,最起碼的素質和矜持並沒有因為放縱自己而丟棄。不詢問程孝宇是沒把他真的當回事,要不是費陽的關係頂多就是吃頓飯也就結束了。
羅大海的態度也讓程孝宇再次見證了對上官傑分析的準確性,按說如今自己也算是合作伙伴,費陽不可能不對羅大海介紹關於自己的事情,現在來看,他並沒有說,只是如吃飯時的介紹一樣,自己一個小兄弟。
男人在一起,不可迴避的話題是女人,不可迴避的群體也是女人,正如隨著時代開放鴨子這個行業蒸蒸日上一樣,男人曾經的藉口逢場作戲如今再也無法擺在檯面之上,要麼是隱瞞要麼是比妻子強勢要麼即是妻子也很自由的享受屬於她的逢場作戲。面對著社會上越來越花樣繁多的‘娛樂’方式,越來越多的男人在生存壓力之下,踏入了從逢場作戲到釋放壓力的歡愉過程之中,從被動到主動還給自己樹立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隨之而來的服務也就開始偏向滿足男人們的特殊口味。
坐在程孝宇身邊的是一個穿著護士裝的女孩,個子不高也沒有化濃妝,表現出來清純恬靜會讓一些鹹溼大叔為之痴迷,坐下來之後表現出一種害羞的狀態,如不是程孝宇看到了對方護士服下一隻腿不斷的小範圍抖動、耳朵上紮了好幾個耳朵眼、手指甲鮮紅右手食指和中指有那麼點常年抽菸的痕跡,還真的會產生朦朧的興趣。
細節決定成敗,想來大家滿足的不過是第一印象的衝擊,細節部位也沒人去在意。
“美女,自然點,我也只是在這裡坐一坐。”在春城混了五年,最近半年又是在黑白兩道都嶄露頭角,很多東西程孝宇都門清,坐檯賺不了多少,這些女孩多數都是為了出**,程孝宇表明了自己只是坐在這裡喝點東西與朋友聊聊天,並不想做什麼,你也不需要繼續偽裝的意思後,那女孩抬起頭,嘴角閃過笑容,身子靠了過來,淡淡的香水味道衝入程孝宇的鼻孔。
“喂,可愛的胖哥哥,有沒有人說你要是高上三十公分,重上百十斤,黑上一些,與可愛的大胖子奧尼爾長的很像?”
“我不比他要好看多了?”
“呦,還蠻自戀的嗎?帥哥,來這裡的人可很少有不出去玩的,樓上也有很好的房間,怎麼,是老妹我入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