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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也能拿來開玩笑的嗎?!可惡可恨!

眼見滿臉怒容的姜姮姑娘右手再次抬起,就要再次拍上石桌,季琅嬛急忙上前攔住道:“姜姑娘且慢!”

一眾花侍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季琅嬛:咦?難道放著我家青蘿小妹不要,你倒對那個奇怪的女人感興趣?!

姜姮深深吸了口氣,本來欲拍下去的手掌握拳收回:“季琅嬛那件事情你是聽誰說的?”

季琅嬛一愣,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青蘿一事,猶豫了一下才道:“是鏡月前輩。”

“不管那個人是誰他,沒有給你講故事吧。”

“哈?”

“也沒說什麼語焉不詳需要你自己猜測的內容是不是?”

“是這樣沒錯,不過我能問一句麼司徒前輩,她,到底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姜姮露出一個怎麼看怎麼抽搐的微笑,“沒什麼,只是那些‘沒什麼’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情。”

理智告訴季琅嬛姜姮接下來要說的絕對不是好話,然而,面對著一個強壓下怒火的,原本打算從石桌開始一步步拆掉司徒家花園的“侍燈”,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先順著對方的意思來。

畢竟雖然原因不明,但對方的的確確是他的一句話惹怒了的

姜姮把臉轉向儘量保持溫和笑容的季琅嬛,用堅定的口吻道:“腦子不正常的混賬,只有司徒青嵋一個而已。”

“”雖然早就有了聽到這類話的準備,真正聽到之後季琅嬛還是禁不住抖了抖嘴角,“前輩她只是”

“只是很欠揍而已。”姜姮自覺接下了後半句話,隨即轉身而去,留給鬱卒的季琅嬛一個無比瀟灑的背影。

司徒前輩她其實是不想讓你知道真相吧

替前輩承受了怒火的季琅嬛苦笑搖頭。

如果鏡月前輩所言非虛——他可不知道那些前輩們是不是有什麼深奧難測的心思不準備說,留著讓他們小輩辛苦猜測——那麼有關青蘿的事情,司徒前輩不願告訴姜姮也很正常。

雖然如今他們把魘城中的那個不明人物視為敵人,可是,畢竟他們屬於魘城,誰知到後面會有什麼變數,而那些變數又是否會把他們推向對面推向與隱脈敵對的陣營。

這是一場戰爭,沒有人敢賭輸贏。

姜姮咬著牙離開司徒家的花園,大步流星地走回屬於自己的那間客房。木門開啟的聲音大得不尋常,推門之人的憤怒並不僅限於司徒青嵋的欺騙。

她感到胸口塞了一團棉花般的悶堵。

他們仍然得不到全然的信任,就如同師父一早說的那樣:信任從未存在過,反倒是欺騙和背叛,組成了人與人相識的最初。

她的心裡一直有著隱秘的、小小的願望。

就好像,即使有再多證據說師父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也無法讓她懷疑自己的師父一樣,如果有人可以這樣信任自己

由於憤怒而急促的喘息漸漸平復,姜姮扯扯嘴角,自嘲地一笑。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不屬於他們。

你與他們的先祖是勢不兩立的敵人。

而你,渴望從他們那裡得到信任。

一定是江南的風太柔太軟,讓你忘掉了溫柔外表之下可以掩藏多少利刃。

心情重新壓抑回往常的淡然平靜,她仰起臉,驕傲地發現她仍然可以做到露出最自然的笑容。

你想要做的只是讓你關心的人幸福,其餘的事情,包括那個小小的願望和其他一切有什麼可在乎

面向房內的姜姮沒有發現自己身後不遠處的白色身影,這當然不是因為她太弱,而是因為,那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太強。

老者捻鬚而笑,搖搖頭抬步離去,白色的長袍微微一動,人影已經從原地消失。

等在角落的季琅嬛回頭便見到鏡月意味深長的微笑,那雙光華內斂的雙眸讓他覺得自己的心思全都被輕易看透,他低下頭,自知徒勞地遮掩緊張:“有勞前輩。”

“她比你想象得脆弱”鏡月抬手止住聞言便要開口的季琅嬛,說完下面的話,“但,也比你想象得堅強。”

季琅嬛怔在當地,一臉不解:“請恕晚輩愚鈍敢問,前輩何意?”

老人“啊”了一聲,側身讓開通向客房的道路:“這得要你自己去看用心看。”

年輕的琅嬛太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欠身行禮,向老人讓出的方向走去。

要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