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晴兒冷笑,冷凝的望著眼前的人,“我為什麼不該恨他?因為他喜歡我,我就必須嫁給他?因為他是攝政王,就可以把我唯一的弟弟當成傀儡擺佈?就可以殺虐我玄武宗室?踐踏我皇族尊嚴?”夜色搖頭,看著她美麗的眼眸充滿的恨意和痛苦,不由得無奈的一嘆,“至少他對你從來就是真心的不是麼?說句不中聽的話,就是比起女士們說不得也多幾分真心的。他從來沒有覬覦皇位,不是因為你麼?”武晴兒神情複雜,許久才道:“對一個原本就是敵人的人動真心,原本就是他的錯。而且……”美眸一轉,武晴兒笑吟吟的看著她,“你因為他真的是完全為了我才不打皇位的主意的?”
“難道不是?”
“尉遲家掌控玄武國已近百年,將軍可知道為何他們明明覬覦皇位卻從來不敢真的篡奪皇位?真的是因為天下悠悠之口?”武晴兒微笑著,眼中帶著冷意,“歷史是由勝者寫出來的,只要坐上了那個位子,手握實權,歷史的事情還不是想怎麼寫怎麼寫,千百年後,誰還能知道歷史的真相是什麼?”夜色默然,這個道理她自然也懂,見她不說話,武晴兒續道:“那是因為一直以來,玄武皇室還有一隻暗藏的勢力。這股勢力一直掌握在歷代玄武王手裡?只有皇帝知道,這一代……父皇傳給了本宮。當年太祖皇爺爺早知道尉遲家狼子野心,可是當時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得已只得留下這麼一股力量暗中牽制著尉遲家,過了這麼多年……無論是他們還是我們都等不及了……”
夜色抬起頭,等她說完,“你跟我說這麼多,是確定我一定會死在這裡了?”武晴兒抿唇微笑,“將軍既然已經脫離朝廷,就不該還心心念唸的掛記著攝政王,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我會吃醋。”夜色自然明白她是擔心自己以後再回去幫助尉遲龍。索性斬草除根,“如果我說我絕不會再幫尉遲龍也絕不再踏足京城,如何?”武晴兒眨眨眼,“如果我說尉遲龍現在正被我手下的暗衛圍困宮中,將軍如何?”滿意的看到夜色驟的握緊了雙手,武晴兒微笑道:“將軍如此反應未免讓本宮失望,如此,本宮如何敢冒這個險放了將軍?”知道多說無益,夜色手裡包袱往一邊樹上一丟,掃視了眾人一眼,“那就動手吧。”
那邊,武晴兒已經由幾個高手護著上了馬車,輕飄飄的留下一句,“將軍保重。”放下簾子離去。
被圍在中間的夜色臉上毫無懼意,神情依然是淡定而溫婉的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家閨秀,全是所有的人都是面色凝重的盯著她,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的女人可是天下聞名的夜色將軍。而身為玄武皇室暗衛的他們更是比一般人清楚這個女人的厲害,“一起上!”他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以他們不講究禮節,他們年利的只有結果,因為他們是玄武皇室最精銳的殺手,夜色周旋在眾人之間,若論殺人的技巧,有認能勝過在死人堆裡滾出來的將領?即使是皇室最精銳的殺手,在她的手下也不時有人倒下。
圍攻的殺手面對一個個倒下的夥伴並沒有任何退卻或畏懼,有的只是不顧一切的拼殺,他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無論最後能不能完成任務,無論對手有多強,他們不能像無數他們的前輩一樣,受盡了艱苦的訓練最後卻只能默默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嗖――”一隻黑羽箭破空而來,所有的打鬥在這一刻都靜止,所有人驚怔的看著夜色背心上的那隻黑色的箭,夜色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樹林裡。樹林裡,一個黑衣人慢慢走了,背上揹著一個黑色的弓,很顯然,剛剛那一箭就是從他的手裡發出的,“你是什麼人?”這不僅是夜色的問題,也是其他殺手的問題,這次他們狙殺夜色做的應該算是相當的隱秘,這個人怎麼會知道的?黑衣人默默無言,卻從懷裡取出一個東西擲了過去,那是一塊極品聽白玉佩,玉佩的中間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血鳳凰,但是很顯然,所有的人都沒有見過這個東西,“這是什麼?”黑衣人淡淡道:“北晉鳳衛。”
北晉鳳衛?夜色即使身受重傷也是心思如電,厲聲道:“你是蕭塵的人?”黑衣人不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宛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的平淡無波。玄武國的殺手眼中也多了幾分警戒,看著眼前的人,“北晉的人?”黑衣人淡淡道:“諸位不必擔心,敝上和貴國公主有過約定,未免攝政王懷疑,夜色將軍還是交給在下處理較 為妥當。”說完,又丟擲另一隻符令,這卻是戰場除了夜色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的,白虎金令,這是玄武皇室的密令,除了他們這些認令不認人的殺手和皇族嫡親之外,絕對沒有人知道。恭敬地將兩塊符令一起還給黑衣人,玄武殺手也十分乾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