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吧說吧,你和他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看宋律偉洗手做羹湯的樣子,真叫人感動。“總不會還在進行著拉鋸戰吧?”
其實,巫捷婕應該想到的。兩個人各執己見誰也沒辦法說服對方,除了拉鋸戰之外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麼?見延年不答話,巫捷婕於是問她:“是不是宋律偉又逼你了?”
延年搖搖頭。自從那天把話說開了以後,她和宋律偉就跟約好了似的,每每遇到關於孩子的話題都主動繞開。彷彿只要閉口不提,那樣的問題就不存在一樣。想來頗有幾分自欺欺人的意味。
“那就好。”巫捷婕長吁了一口氣。只要宋律偉不再步步緊逼,延年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不少。“打算什麼時候復婚呀?”
復婚?延年愣了一下。
“怎麼了?瞧你那副呆呆的表情,是宋律偉沒跟你提還是你都沒想過啊?”作為最好的朋友,也難怪巫捷婕要多嘴。照她的想法,延年和宋律偉竟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復婚那是遲早的事。只是她不曉得,宋律偉和延年雖然又重新住在同一屋簷下了,可比起相敬如賓,“如履薄冰”這個形容詞顯然來得更加合適些。至少,在延年看來是這樣的。
“捷婕,那個……我不想……”
“為什麼?難道你就不怕孩子生下來上不了戶口變黑戶嗎?”其實,這個問題她先前也和延年討論過。只是那時候,情況跟現在大有不同。現在孩子的生父近在咫尺,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不願意承擔義務的敗類。這才使得巫捷婕有舊話重提的勇氣。
“怕。但是我更怕自己活不了太久。”陽臺上放著一張躺椅,延年就kao在上面,膝蓋上蓋著薄毯。陽光從側面斜射進來,照在她略顯蒼白的臉孔上,透過毛細血管泛起一絲不真切的紅暈。“或許我很快就會死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