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教師給她。
那麼,不如就前往自己與夏佐亞柏一直嚮往的日光碉堡,跟隨在夏佐與亞柏腳步之後,離開這個陽光爛漫的學園。
就算如今夏佐已經不會再回頭,看她是否跟上了沒。
當初真的沒想到,陪她進入日光碉堡的,不是最初所想的亞柏與夏佐。
夏佐與亞柏的相繼畢業,昆諾不公的待遇,摩擦與相離……
無論他們意志與信念如何緊靠,依然難敵校牆外截然不同的明日,炎涼的際遇,及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晨光中,坐在梳妝鏡前,維拉看著鏡中自己,口裡咬著髮圈,一梳子一梳子將如今長及背部的橙發拉高,慢慢梳起。
昆諾帝國鬥師學院,她初來時曾厭惡的學園,在母國亡覆之後,成了他們唯一棲身之地。
成了夏佐、亞柏與她遠離外頭戰亂,一同安逸成長的港灣。
如今要離開,其不捨,是維拉初來之時永遠無法想象的。
還記得她穿上亮麗學生制服,興沖沖去關緊閉牢房,沒見到班傑明,卻見到了滿身傷的夏佐,記得她忐忑來到亞柏小洋房宿舍前,看著亞柏步步走下門前階梯。
這個學校讓維拉遇見夏佐亞柏,讓她遇見親人一般無條件愛她的凱里。
在這學會識字,自由成長,在這感受遠離戰火的世界是什麼滋味……
太多太多,這個學園,給她太多了。
用嘴中暗色髮圈固定好高馬尾,維拉拿起貝蒂送她的黑緞帶,纏著馬尾繫了個蝴蝶結。
那寬面黑緞帶鑲著白色小蕾絲邊,泛著美好光澤又不古板,貝蒂在前兩天特地拿到她宿舍,非常鄭重的送了她。
“我好難過不能跟你一起畢業,”那感情用事的傢伙淚漣漣看著她,哽咽:“這是我最喜歡的緞帶,可別忘記你在這學校度過的精彩三年!”
維拉苦笑了,給自己親愛的前室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其實她知道,貝蒂在要她別忘記怪胎小隊背後,還有些什麼含意。
那條緞帶才不是貝蒂的品味,那傢伙喜歡粉色討厭鑲邊,那是夏佐的品味。
黑底滑面,低調卻賞心悅目的白飾邊,夏佐過往送過她的小飾品,無論是頸飾,首飾還是髮飾,都是這類雅緻又讓人難移開目光的型別。
一直都比誰還要支援看好他們的貝蒂,是在提醒她,不要忘記往日那些。
在提醒她,不要和夏佐就此形同陌路。
比利與南西妮娜那群人,也在前幾天來與她告別,和怪胎小隊員一起抓著她,把她親了個滿臉口水,吃吃喝喝的,弄了個熱鬧無比的餞別聚會。
但最讓維拉印象深刻的,還是與她亦敵亦友的髮捲幫了。
在回到宿舍路上,髮捲幫神色凝重團團包圍了她,弄的一旁護衛有些緊張。
只見泰比莎皺著眉,站到了維拉麵前,歪頭不解看她。
“喂,笨蛋,你當真要提早離開學校,進入那死亡率高的外面世界?”
“對。”
“你可知道,今後一有危險場合,帝國一定首先派你去?”
“我知道。”
“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女人,就這樣投身戰場放棄課業?”
……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泰比莎、朱莉這相往日死對頭,母鶏群一樣擔憂她,逼問她,這讓維拉感到有點好笑,百感交集。
初見時在熄燈後寢室惡毒對罵的她們,大約怎麼都沒想過會有這天。
髮捲幫看維拉心意已決,皺眉交換了個目光,便邊嘆氣邊嘮叨告誡了起來。
她們沒像新興貴族他們,那樣湊上來以吻頰表達情感,而是將懷中禮盒一個個放到維拉腳邊,完全不問她打不打算收,強迫贈送。
女人們與維拉叨叨絮絮的談了好一會,泰比莎才領著髮捲幫們轉身離開。
臨走前,她看了維拉一眼。
“可別死的太快。”泰比莎皺眉看著她,冷冷告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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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火車離開那天,很多人來為維拉送行,比起夏佐離去那天,多太多了。
此刻維拉坐在火車頭等艙,轉臉看向窗外流動景色,回憶那些與眾人的擁抱、告別,還有被她遠遠拋在後頭的校園景色。
維拉若有所思摸著頸上一黑一白兩個項圈。
黑的那個,是她、夏佐、亞柏、提姆……等等,只要是入學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