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湊個整,誰贏誰拿走,不過呢,你們要是輸了,也不用叫爺,當著檯球廳這麼多人的面扇自己十個耳光,要重重的,敢不敢玩?”
胖子急道:“不就是欠三百塊錢麼?至於搞出這麼多花樣?你要是能等,我現在回去拿錢。”
龍哥想了下:“那就沒意思了,我再吃點虧,跟你賭十個耳光,互扇,我贏了扇你,你鷹了扇我。”
胖子說:“你變態啊,就知道扇耳光?”衝張怕說:“你留一會兒,我去拿錢。”
“不行走。”龍哥說:“我還沒玩夠呢。”
張怕說:“不就是打了一架麼?誰也沒佔便宜,你至於麼?”
“至於,你們坑我手機?很至於。”龍哥說:“這口氣得出,咱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們被我坑了,是不是得出氣?”
張怕摸摸鼻子,有件事情搞錯了,人家不是和你單純打杆兒,是要報仇出氣,擺明找麻煩,你不讓人家出氣,肯定不放人。
跟龍哥說:“你叫什麼?”
“怎麼?盤我底兒?”龍哥笑了下:“我姓龍,叫我龍哥就成。”
張怕搖搖頭:“這樣吧,也別扇耳光,沒意思,咱倆打一局,我輸了,站著讓你打五拳,不躲,我贏了,拿走我們的本錢,以前所有的帳一筆勾銷。”
龍哥說:“也行,不過錢還是兩千,贏了拿走,輸了讓我打五拳;再一個,以前的帳是以前的帳,跟今天的事情無關。”
張怕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眼看附近圍著越來越多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對方找來的幫手,反正一個不認識。隨手拿起杆槍問話:“誰開球?”
“你隨意。”龍哥說:“我把機會讓給你。”
張怕恩了一聲,開始擺球,然後問話:“這麼擺可以吧?”
所謂的可不可以就是讓全色球和半色球儘量分開,以示公平。不過哪有絕對的公平?龍哥根本看都不看,隨口應聲行。
看他樣子,難道也是高手?心說高手太不值錢了吧?胖子已經很厲害,可隨便碰到三個人就都是高手……不科學啊!
胖子忽然插話:“你打球,輸了算我的。”意思是他要捱打。
龍哥不同意:“這局是我和他的事,你想捱打,等下局。”
胖子這才著急,跟張怕說:“又坑你一次。”
張怕說:“你不是說我運氣好麼?相信我。”拿起白球,貼著桌面往前一丟,砰的一聲炸開十五顆檯球。
剛才胖子打球,不管是誰開球,都象打司諾克那樣小心翼翼的開球,只要保證白球能夠碰邊就成,儘量不把球炸開,也是儘量不給對方留機會。像張怕這樣大力把檯球炸開,基本就是送死,而且會死的很難看。
張怕把球炸開,抱著槍站在邊上不說話。
龍哥看他一眼:“故意的?不佔這個便宜,我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先打進一顆全色球選定花色,也就是從一到七的全色球,再隨便選個靠邊的球,輕輕一杆打過去,直起身說話:“還該你的。”
這一杆把白球送到桌邊,不方便架杆,也沒有進攻機會,張怕歪頭看看,大力一槍擊出。
他打九號到十五號球,每人七顆,先打光自己的球再打黑八。不過這大力一槍,連碰帶撞的,竟然把貼邊的八號球撞進底袋……
一局結束,張怕勝。
拿起一千一百塊錢,跟龍哥說聲不好意思,轉身去找箱子。
龍哥不爽了,鬱悶個天的,還帶這樣的?白球貼邊,八號球貼邊,張怕進攻的九號球也貼邊,明明都是沒有進球線路,怎麼就能狗屎運氣混進去黑八?
龍哥說:“再打一局。”
張怕說:“帳都平了。”
龍哥指著檯球桌沿的九百塊錢說:“這是你的。”又套出疊錢:“一局決勝負,兩千對兩千,敢不敢打?”
張怕不想打球,可不打肯定走不了,問話道:“這是最後一局?”
“最後一局,不管誰贏誰輸,今天的事情了了。”龍哥說:“還是你開球。”
張怕說聲好,只要不打架,輸點錢算什麼?
抱著必輸的念頭把白球擺上發球點,俯下身體大力一槍,十五顆檯球又炸開了。
龍哥很鬱悶,我是想真正和你打一杆,想表現下超高水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掃眼周圍,二十多個人在看熱鬧,拿殼粉擦槍頭,選定目標發起攻擊。
確實打的好,短時間連清六顆球。他不光是清自己的球,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