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弦。。。。。。”
莫子慕夢裡喊‘子弦’的聲音一下讓床邊兩個男人同時怔住。
世子都拿著藥瓶凝著眉心盯著莫子慕,為什麼她夢裡喊著的人是子弦?
世子弦停住伸手脫莫子慕鞋的動作,轉頭看著她,如狐般美豔的小臉上是一片睡夢的恬靜。他的心,卻因為她的低喚而拂開一層喜悅。
世子弦抓著莫子慕拖鞋上的兩隻毛絨大狐狸頭將拖鞋脫下,剛把她的兩條腿放好,人醒了。
“子弦?”莫子慕朦朧著眼睛喊他。
“哎,怎麼醒了?”
世子弦扯過疊得工整的空調被蓋在莫子慕身上,俯身看著她,“很晚了,休息吧。”
“痛。”
簡短的一個字,立即讓世子弦和世子都都心有不忍起來。
世子都走到床頭,低頭看著莫子慕,“上藥吧。”
莫子慕稍稍驚訝了下,怎麼子都也在?
“子都,謝了,子弦已經幫我上過藥了。”
世子都扭開瓶蓋,說道,“睡前再上一次總歸好些。”
因為早先就有世子弦幫她上藥時的痛苦記憶,經過剛才在前院裡撒丫子飛奔,莫子慕也知道肩胛肯定腫得厲害,只是,她真不想再遭那上藥的罪,簡直能痛死人。
“子都,放著吧,我自己來。”
世子都和世子弦對視了一下,點點頭,“那行,你自己對著鏡子塗吧。”說完,把藥膏放到床頭櫃上。
兩個大男人出去之後,莫子慕伸手拿過世子都留下的藥膏看了看,開什麼玩笑,對著鏡子塗藥,那是自虐啊,她莫子慕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不為難自己,算了,睡覺。
就在莫子慕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一陣檀香撲鼻,床邊好像被什麼重力壓下去一些,睜開眼一看。
子弦?他怎麼進來了?
三樓因為一直就只世子弦和莫子慕用,平時其他人又極少上來,莫子慕在房間裡睡覺、洗澡幹什麼的便養成了不打小鎖的習慣。
“就知道小同志你肯定不會自覺塗藥。”
莫子慕咕噥,“就知道少將大人你肯定會私闖閨房。”
“呵呵。”世子弦笑著拿過藥瓶,“這麼說,做好自覺受刑的準備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莫子慕皺著眉頭從空調被裡爬起來,抓過床上另只大枕頭,兩隻枕頭疊放靠在背後,一雙媚瞳哀怨的看著世子弦,“您老下手速度點。”
世子弦果然比第一次上藥快很多,自然指力就沒之前那麼輕了,加上莫子慕在院子裡狂奔時的手臂甩動讓傷勢加重,他每塗一下她都痛得想尖叫。
看著莫子慕眉心擰得極緊的模樣,世子弦心中那份心疼越散越開,下手的力度越來越輕,到最後都抹不下去了。
“怎麼了?”莫子慕不解的看著給她塗了一半藥的世子弦。
“痛就喊出來吧,別忍著。”
“沒事,快點塗完吧。”
世子弦忍著心中的憐惜將藥塗完,擰好瓶蓋,“早點休息,晚安。”
莫子慕突然叫住他,“子弦。”
“嗯?”
莫子慕一雙眼睛裡的哀怨更甚剛才,終於禁不住的說道,“好痛啊!這藥塗上去一段時間都好痛,像在啃我的骨頭一樣。”
“藥效在滲透時是有點痛,過幾天就沒事。”
“不是有點,是真的很痛。古人云,錐心蝕骨之痛大概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世子弦看著莫子慕又憐愛又無奈,她痛,他知道,如果可能,他願意為她承擔一切發生在她身上的傷痛,可是世上沒有痛苦嫁接的技術,他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讓她現在感覺不痛。
“要不。。。。。。”
已經準備離開的世子弦又坐到了莫子慕床上,而且是靠著床頭坐著,伸手將莫子慕抱進懷裡,讓她的背貼著他的胸膛,有力的手臂則圈攬在她的腰肢上,低著頭,輕輕吹著她塗著藥的肩頭。
當世子弦輕輕的氣息吹在她抹著藥膏的肌膚時,莫子慕瞬間感到絲絲涼涼的感覺,骨子裡的痛好像一剎那被清亮的感覺帶走了許多一樣。
“呃?”
莫子慕怔了下,驚喜道,“子弦,好像真的沒那麼痛了,肩頭感覺涼涼的。”。
“那就趕緊睡吧。”
“嗯。”
莫子慕雙手抓著世子弦摟在她腰上手臂,逐漸睡了過去。
她睡了,可苦了他。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