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眼中,卻是有些奇怪。
二人雖然對那武將很是害怕,可是仔細看去卻是可以在二人的眼中看到另外一種情緒,那是一種恨意,刻骨的恨意,雖然二人對那武將怕到了骨子裡,可是那恨意依舊深刻。
雖然相識不久,可是冷雲寒對這兩位比自己還要年幼的少男少女卻是印象不錯,不做作不虛偽,難得保持著一份童真。
是什麼樣的仇恨竟是讓這樣的兩個孩子生出這樣的恨意?冷雲寒不解,淡淡的轉過頭去望著那武將。
那武將看起來四十歲左右,身上一副鎖子甲,護心鏡掛在胸前閃著爍爍寒光,頭束沖天髻,烏黑的長髮託在甲冑之上更顯妖異。
這武將面容看起來倒是有些白淨,臉上從容淡然,可說氣質非凡,如果此人換上一身文人裝束的話,冷雲寒甚至會認為此人比張蒼更像文士,怕是易先生和此人一比也會顯得弱上幾分。
只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是一名武將,還是一名如此霸道的武將,這實是令冷雲寒大為不解,這樣的氣質和此刻這武將所表現出來的霸道根本就是矛盾的。
說的多,可是這些不過都是冷雲寒心中瞬間的想法。也不過就是幾個呼吸之間。
這時的張蒼緩緩的將手中的一杯醉天府飲下,淡然的說道:“程將軍,你苦苦威逼在下。又是何必,得饒人處且饒人。”
張蒼隨是回話,可是卻始終背對著這程將軍,想來是不願見此人面目,不過那程將軍卻也是不氣,面露微笑。
“張先生,不識不過是一介長樂衛尉而已。又怎敢威逼先生,先生卻是說笑了。”
原來此人名叫程不識。還是當朝的長樂衛尉,說起來官職雖然不大,可是卻也是皇帝的親衛了,對於這些冷雲寒也是知曉一些。此時也是有些詫異,沒想到一起飲酒閒談的文士竟然和當今聖上有所牽連。
“哈哈……哈哈,程不識啊程不識,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凡事莫要過了。”
顯然,張蒼對程不識的回答不甚滿意,大笑著仰起頭來,猛地起身轉過身冷冷的盯住程不識喝問道。
冷雲寒被張蒼這樣的一番舉動倒是給驚到了,原來這張蒼先生也是有霸氣的一面。單隻那起身之時的雷厲風行,這張蒼也是不可小覷之人。
“師兄,你還是隨我回京吧。這兩個小子聖上也不見得會處決的。”
程不識見到那張蒼盯住了自己,卻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有些勸慰的說著。
師兄!冷雲寒這下子可是再次驚住了,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還是同門,不知道二人的師傅是個什麼呀的人,竟然能夠教出這般的弟子來。
“莫要叫我師兄。我只是一名文人書生,擔不起大將軍如此稱呼!”
張蒼依舊語氣生冷。看著程不識緊緊迫視。
“你又是何必呢,為了這兩家餘孽,難道師兄真的要和聖上作對,師兄難道忘記了自己的理想了!”
程不識迎著張蒼的目光,高聲大喝著。
“餘孽?哈哈……”張蒼仰天大笑,怒目一瞪,道:“何為餘孽,這兩人自幼隨在我身邊,他們有做了什麼,怎麼就成為餘孽了!”
“師兄,他們牽連到濟北王之事,你也知道,當今聖上勵精圖治我大漢才剛剛安穩,可是濟北王卻為了一己之私叛亂朝廷,對於相助濟北王的家族,聖上是恨之入骨,這二人雖然自幼隨在師兄身邊,可是他們畢竟是那些家族的人。”
至此,冷雲寒也算是聽出了一些內幕來,原來都是爭權奪利造成的,冷雲寒暗自嘆息著,對於這些事情他不想參與進去。
“少跟我提聖上,難道在我面前你還要提這些場面話嗎,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聖上的主意,你比我更清楚,你認為我和他們兩人能夠安全的回到京師嗎!”
說完,張蒼竟然不再多言,轉回身去重新坐下,還向著冷雲寒微微躬身道歉。
冷雲寒倒是滿不在乎,微笑著示意張蒼安坐。
這時,程不識才注意到冷雲寒的存在,見冷雲寒竟然始終保持著一種輕鬆的看戲一般的神態,程不識面上有些怒意,很少有人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還可以保持這種狀態的。
“你是何人?”
程不識冷冷的盯住冷雲寒喝問道,其眼神中的狠戾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這才是武將的本色嗎,一個久經沙場茹毛飲血的武將老是在那裡好像文人一般的說話,怎麼看都彆扭。
不過冷雲寒對程不識的這些變化可是毫不在意的,聽到程不識竟然以一種威懾的語氣喝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