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孫明玉和賈含章二人如閃電般竄出一左一右撲向田流楓,半空中田流楓的髮髻也被打散,披頭散髮的落了下來。
“噗…”孫明玉接住他後他又噴出一口鮮血,左右胸間肋骨齊斷,肺腑受損,眼看是不行了的。
雲洛和文熙飄落地上,二人舉著手掌也似乎呆愣了,沒想到田流楓將要贏的時候卻突然放棄了抵抗,生生捱了他和文熙合力而來的一掌。
“大哥…”田流蘇眼前一黑,田流楓若是就此死了,她如何能對得起他?
雲洛向她站著的地方飛身過來,伸手在她身上點了幾下解了他的穴道,然後摟著她飛向田流楓倒下的地方。
“你怎麼樣?”田流蘇看著渾身是血的他不知哪個地方是好著的,她顫抖著伸出雙手卻不敢碰他,生怕碰到了他受傷的地方。
“流蘇…”田流楓喘息著低低的叫了一聲她。
“大哥,都怪我。”田流蘇哽咽著說了一句話便再也發不了聲。
“不,這是我自願的,不怪你。”田流楓的五官中都流出了鮮血。
“文熙…”田流蘇無助的喊了一聲文熙,文熙已經從馬上取下他的藥箱,快步走過來取出銀針和治傷的金瘡藥開始給他治傷包紮。
“沒用了,已經迴天無力了。”田流楓用手抹了一把鮮血繼續開口。
“流蘇,這些年我一直在煎熬中度過,每次想到你孃親臨死的場面我便噩夢叢生,我很後悔那時候沒有站出來救她,本來在你娘死後我打算一直守著你讓你在相府安全長大,但是沒想到你被送到了鄉下,我找不到你又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一氣之下離開。
這件事一直是我的夢魘,是我心中揮之不去的痛,俗話說善惡…有報,就讓我的死洗刷我的罪孽吧,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你將我的屍體帶回京城,將我的牌位安放在田家的祠堂中,我對不起雪姨娘,也對不起你,以後明月教便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打理教中事物。”
“大哥,你別說這麼多了,文熙有逆天的醫術,他一定會治好你的,我孃親原也是自己沒有了生念,不怨你,我不當明月教的教主,我絕對不當,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田流蘇摸著他渾身是血的身子一點點的在變冷,不禁哭出了聲,他若是就此死了,她也會內疚一生的。
“文熙,你救救他…”田流蘇淚眼朦朧的抬頭望著文熙懇求他。
“我儘量…”他這個樣子已經基本被判了死刑了,文熙不敢保證,只能給她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明玉…”田流楓轉頭看了孫明玉一眼,孫明玉忙湊上前來。
“教主…”
“你和含章二人要好好輔佐流蘇,幫著她處理教中的事務,你們二人跟著她將我護送回京城交給宰相府…”
田流楓開始吩咐後事。
“是…”孫明玉和賈含章悲痛萬分,他們二人都是從小跟著田流楓的,情同手足,情分非同一般,此時見他傷勢如此重,不禁眼角微熱,有淚意湧出。
“別說話了,還是將他先扶上馬車吧。”雲洛嘆了口氣,命人牽過來一輛馬車,孫明玉和賈含章二人小心翼翼的將田流楓抬了上去。
文熙跟著上了馬車,他在馬車上給他治傷,但是田流楓卻拒絕了,他自己的傷他很清楚,他放棄抵抗讓文熙和雲洛殺了他的時候便沒想過給自己留一線生機,所以即使文熙的醫術逆天,也已經迴天無力了,他讓文熙和雲洛立即啟程回京,他還能撐到回京再見田敬一面。
田流蘇讓安安樂樂跟著如畫,她自己上了田流楓乘坐的馬車,在他身邊照顧他,她看著文熙,文熙輕輕的搖了搖頭,她頓時淚如雨下,內疚不已。
一路上,田流楓又吐了幾次血,每次看著要不行了,但是每次他又挺了過去,堪堪的醒過來,一路上他都讓田流蘇給他講她那個世界的事,想要透過那些事瞭解她,也許下一世他會去她的那個世界也說不定,誰知道呢?她都能來到這個世界了,田流蘇對他有求必應,衣不解帶的照顧他,也給他講了好多事。
田流楓受傷他們也不敢走得太快,終於在五天後雲洛等人進京,田流蘇直接駕車馬車回到了宰相府,在這之前,秦寶柱聽聞她快回來的時候,已經下旨將宰相府的人都放了出來。
景成帝將宰相府的人下獄時關進了天牢,天牢並不是人待的地方,所以田敬一家人被關進監牢時都受到了不同的嚴刑拷打,其中老夫人和大夫人當時便在受刑後生了病,這一關就是幾個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