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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聖上可在裡面,奴婢有急事要稟報聖上。”

張公公道:“聖上倒是在裡面,可如今在辦事兒呢,姑娘有什麼事明日再來稟報吧。”

緋衣宮女繼續道:“還請公公通融,奴婢是真有大事要稟報。漪蘭殿的何才人今日下午見了紅,娘娘帶了太醫親自過去看,但到了晚上,何才人還是小產了。何才人身邊的宮女指證,何才人是喝了娘娘宮裡的宮女南玉送過去的雞湯才小產的。娘娘為避嫌,本想將南玉先行看押起來過後查清楚真相,結果發現南玉卻不見了。南玉是儀瀛宮的宮女,娘娘身帶嫌疑不好發話,她又不敢勞動太后她老人家,如今只等著請聖上示下。”

緋衣宮女說的娘娘是戚貴妃娘娘,她是戚貴妃身邊的大宮女。

張公公聽得眉毛都不動一下,心裡卻道,可不是不見了,人家現在可在聖上的被窩裡頭。玉槿繼續道:“公公,子嗣可是大事。”

張公公道:“再大的事也大不過聖上的事,玉槿姑娘,你是知道聖上的性子的,我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敢這時候去打擾聖上。”萬一他這時候衝進去,讓聖上他老人家軟了怎麼辦。

也並不是張公公不將何才人肚子裡的孩子當回事,而是他深深瞭解皇帝的性子。皇帝的性子說得好聽是沉穩,說得不好聽那就是薄涼無情。

皇帝登基三年,至今只有王昭容所出的大皇子一個子嗣,這唯一的皇子還是個身體殘缺的,因此並不得皇帝的喜愛,可就是這樣,也沒見皇帝什麼時候對子嗣的事情擔心一下。這幾年後宮無緣無故沒了的孩子不知多少,傳到皇帝的耳朵裡,也沒見他皺一下眉頭。

何才人沒了孩子這種事情,絕對沒有皇帝寵幸現在這個宮女重要。

玉槿也知道張公公不會替她傳這個門,反正掉的又不是她家娘娘的孩子,玉槿也沒多擔心,於是聽到張公公的話,馬上又笑著調轉了話頭,道:“是奴婢為難公公了。”說著往屋子裡面望了望,隔著窗紗綽綽約約只看到裡面不停晃動的金色帳子,還有時不時傳來的床板咯吱聲和女子嬌媚的呻吟聲。

玉槿轉回頭來,重新笑著問王公公道:“不知裡面伺候聖上的,是哪一宮的主子?”

張公公也不介意告訴她:“並不是哪一宮的主子。”

不是主子那便是宮女了。玉槿怔了怔,接著蹙緊了眉頭,道:“公公,這可不怎麼合規矩。”

張公公呵呵了兩聲,不道:“這種時候,你跟聖上講規矩去,聖上就是規矩!”

玉槿蹙緊了眉頭,沒再說什麼,跟王公公客套了幾句話,接著便走了。

張公公沒將她當回事,繼續支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聽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可憐他們這些捱了一刀的人,白聽一場春宮,也沒器官來反應。

張公公繼續站了一會,接著有個穿綠色圓領袍的內侍匆匆走到他面前來,對他打了個千,笑著喊了一聲:“公公。”

張公公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綠袍內侍繼續道:“剛剛玉槿姑娘找到奴才,打聽聖上今日是哪一位姐姐伺候的,可有新宮女被提拔到了御前,或者聖上最近可有常叫哪一位姐姐前來伺候。”說著還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金燦燦的東西來,繼續諂笑著道:“玉槿姑娘還給了奴才這個。”

張公公清楚玉槿大約以為聖上寵幸的是御前的那位宮女,所以拐著彎的打聽呢。他又望了一眼綠袍內侍手上的那片金葉子,又在心裡道,出手倒是大方。

張公公問他道:“那你是怎麼回的?”

綠袍內侍道:“奴才跟她道,奴才不是近身伺候聖上的,聖上的事奴才可不大清楚,不過奴才聽說,聖上最近倒是常去太液湖。”

張公公撇了他一眼,道:“算你聰明。”

綠袍內侍眯著眼睛笑了笑,接著將手上的金葉子雙手奉上,道:“公公,那這金葉子……”

張公公道:“既然是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綠袍內侍道:“那怎麼好,這是奴才孝敬您的……”接著看到眯著的眼,並不像是開玩笑,這才笑著道:“那行,奴才就將這金葉子存起來,以後打個金碗來孝敬您。”說完將金葉子揣回了袖子裡。

而此時在房間裡面,床板的咯吱聲漸漸停歇起來,預示著這一輪的戰鬥終於歇停。

南玉此時趴在皇帝的胸口上,粗喘著氣,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皇帝也並不比她強多少,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但他此時還有力氣伸手勾起南玉的下巴,然後勾唇一笑,挑起一雙鳳眼,滿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