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事,他原本老實的長相此刻勾起絲詭異的笑意,他緩緩道:“這道木板之後是柴木,被我灌滿了煤油。”
宋然一驚,怪不得剛剛她隱約聞到了松香味,這艘船的煤油裡都加了些松香調味。
“賀大人啊,你太聰明瞭,私鹽的事也瞞不過你。若是你剛剛將那蠢蛋當做兇手抓走,或許我也不會做的這麼絕。”
“這商船耗費了我所有心血,若不是你們窮追不捨苦苦相逼,我又怎麼捨得走到這一步...”他一臉惋惜,眸色陰暗。
“你若早點銷燬掉私鹽,也不至於到這一步吧。”宋然看著他說道。
見是這個中途被打撈上的漁女,語氣輕蔑道:“婦人之見,鼠目寸光!”
宋然反唇相譏:“我看是你貪得無厭,慾壑難填才是。”
“狗屁!你懂什麼?若不是那蠢人非要中途上船讓我銷燬私鹽斷我財路,怎麼可能會發生後面那麼多事!賀庭蕭上了這艘船難道就能發現這些東西嗎?還揚言要告訴魏老爺,不然我怎麼可能會...”
“你...”趙顯驀地發現自己失言,神色更是陰鷙,語氣冰冷道:“不過無妨了,小姑娘這點聰明勁留去地府用吧...”
說罷,他不知撥弄了什麼地方,然後將燭火朝裡一扔,肉眼可見那火苗快速壯大,而趙顯朝後而去,火焰以極快的速度割斷侍從追尋他的通道。
宋然顯然被這變故嚇得一愣,迎面而來的熱浪讓她有些慌亂地朝後退了幾步,她有些憂心地看向賀庭蕭。
而後者面無表情,看向那嚇傻的船員道:“可還能開啟這艙門?”
那船員顫顫巍巍,可平日裡可以輕易開啟的艙門此刻卻不知為何紋絲不動。
“將這桶贓物帶走。”賀庭蕭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神色仍是平淡。
艙門底有些許縫隙,今日雨大風疾不少河水被衝了上來。
宋然見火勢愈發旺盛,撕開自己剛剛改好的衣物,就著河水將布料浸溼,並且讓大家都照著做,然後捂住口鼻。
唯餘賀庭蕭淡淡看著她,不為所動。
一旁的侍從將浸潤好的布塊遞給他,後者只是領著她往來時路去。
可很快宋然就發現這和來路不一致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意外會發生這種情況,剛剛那船員出現在大家面前就證明這廊道並不只有隱蔽的功能,還可能有不同機關的組合,讓廊道有不同的指向和出口。
不懂這規律的人很容易迷失在這黑暗的廊道之中。
這私鹽交易背後應該有更大勢力的存在,不然單憑船主一人,如何能獲取這般巧妙絕倫的商船。
不過這船主也不是泛泛之輩,在這種急迫境地也還知道投石問路,甚至已經作出了最壞的打算。
而這打算明顯是為了讓知情人永遠閉嘴,並且這船身架構一旦損壞,勢必會沉入運河之中,這些私鹽貨物也將被全部銷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