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剛簡直是感激到了肺腑裡,他被那青衣女子的靈光彈一擊重創,如果不是身上還有一件其叔祖給他防身的寶甲,可能已經死了,現下卻是僥倖沒有受到不可恢復的重創。
但是卻是喪失了動彈的力量,在這荒原中喪失了行動力,最多幾天他就得死。
孔璋一把背起他向北而走,走了約摸半個時辰,兩人一聲歡呼,原來前方有一匹商隊的雪駝。
有了雪駝自然就容易多了,孔璋將屠剛扶上雪駝,撕了點布條把他固定在駝峰間,自己也躍了上去,操縱著雪駝行走。
有了雪駝,活著回去的希望就大多了,屠剛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你叫什麼名字?此番回去,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他們都叫我羅喉。”孔璋道。
“羅喉?”屠剛唸了念這個有點怪異的名字,也沒悟出什麼玄機,便不以為然,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穩住並收服孔璋,讓他沒有二心的把自己帶回最近的城池,否則萬一拋下他在此,他便死定了。
“剛才好可怕,副領隊,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啊,竟然這麼厲害,連領隊那麼強大的人都死在她手裡了。”孔璋趁機探問道。
適才的劫殺發生時,孔璋要救商隊的人自然是易如反掌般容易,那女子最多不過是個初晉真人境的修為,他若出手,這女子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比她殺商隊中人還要容易。
不過他卻是很謹慎的沒有出手,原因很簡單,八荒藏真樓在北方的實力本身已經不弱,而且他們與十方珍寶坊一樣都是在為不少宗門和勢力服務,也就是說他們的人脈相當廣。
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人敢動他們的人,而且從那青衣女子的劫殺來看,首先不是為了財物,因為把商隊採買的貨物全毀了。
而且似乎是蓄謀已久的,倒有點像報復行為,甚至可能是有組織的行為。
因為那青衣女子的修為雖然在孔璋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對於整個商隊而言,完全就是一個殺星,一人之力輕鬆輾壓他們,也就只有屠剛和侯領隊勉強能抵抗一下。
如果是有組織的行為,孔璋甚至懷疑此時在荒原上行走的其他商隊,只要是隸屬於八荒藏真樓的,恐怕都遭了毒手。
殺這女子自然是不費什麼力氣,舉手可滅。
一旦這女子死了卻是可能引來這行動中的其他人的關注,內中有沒有更強大的人,孔璋便不得而知了。
但對方竟然敢向八荒藏真樓下手,肯定也不簡單。
孔璋雖不懼,但也沒必要為了暫時棲身的商隊這麼快就曝露自己。
對於北方修真界來說,孔璋只是一個路人,他並不打算貿然的捲進這場風波中,即使捲進去,也應該是以他願意的方式。
比如像現在這樣,所以當青衣女子出手後,他立即潛入了雪地之下。
那青衣女子不過初進真人境,而且命魂也沒有凝生,就算是命魂凝生,要發現孔璋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萬一真的發現了,她不知好歹要動手,孔璋也只好出手滅殺了她。
當侯領隊身殞,屠剛被重創,跌倒在離他潛藏的地下位置不遠時,孔璋卻忽然生出一個想法。
所以他才將屠剛拉進了地下,救了他一命。
青衣女子雖然也以神識掃過了這附近,但是除了四散奔逃的雪駝一無所獲。
以孔璋的修為要多上一個人瞞過她的神識簡直是像喝水般容易,屠剛卻只道是潛身地下泥穴,又有雪地相隔瞞過了青衣女子,所以對孔璋自然是更加感激。
屠剛這下既要倚重孔璋,免得他萬一生出懼意,趁自己現在動彈困難,萬一不顧而去,那就慘了。
又有些真心感激孔璋,此番整個商隊近乎全滅,事情非同小可。
但是他卻不是太害怕,活下來就是勝利,他還有靠山可幫襯。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竟然敢對我們八荒藏真樓下手,真是不知死活。你放心,只要你送我到最近的城池,聯絡上駐紮在那裡的商隊,我便可以通知我叔祖,他老人家必然可以庇護我們。”屠剛面色陰晴不定。
“不過我是被你們僱傭而來,這最近的城池我可不知道方位。”孔璋神識不斷的向前掠掃,終於在數百里外發現了人的蹤跡,生命氣息的反應多如繁星,應該是就是一處城池,不過他卻是故作不知的說。
“你一直向北走就行了,應該還有兩百多里。”屠剛沉聲道。
“不要擔心,只要你把我安全送到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