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都不放在眼裡,靈石,龜茲國雖不大,但是西域盛產靈石,我龜茲國境內便有數十條靈石礦脈,只要你能保住本王的命,你要多少都給你。”龜茲王瘋狂的叫道。
小張太子對於龜茲王的嘶叫完全不看在眼裡,只是看著孔璋皺眉道:“尊駕適才能完全不受我元氣隔絕的影響,想必也是修至了天人境,但你的身體卻並非人族修士煉體之法,倒似某種妖身,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與龜茲王的事,如果你肯撒手不管,待我復國之後,必有厚報。”
孔璋饒有興致的看著小張太子,笑道:“先前你說的話真的不錯,我輩修煉到了眼前這地步,什麼血脈傳承都不算什麼,唯有自身的突破才是根本,所以我對你也有幾分好奇,既然你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境界,為何還對什麼復國如此執著。”
小張太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孔璋道:“我乃轉世之體,十六歲時便已完全覺醒前世之事,然而我現世之體卻是生於流沙,長於流沙,人非草木,焉能無情?我輩修煉,的確什麼血脈傳承都不放在眼裡,但是情之一字,人非仙佛,都不能免。”
小張太子指著龜茲王道:“你瞧他,和一個廢物有什麼區,好好的一個龜茲國被他弄得怨聲連連,他成天只會躲在宮內享樂,不問民間,也不關心政事,只知道將一切託付給幾個大臣和那火龍真人,任憑其巧取豪奪。我要復國,重建流沙國,也算是完了我現世的最大因果,了結自己心中的情劫。再說我前世乃是道門之人,與妖族也勢不兩立,此番借龜茲成事,便可給予妖族一記重擊。”
孔璋微微一怔,小張太子這番說詞理由,倒是令他不由生出同感。
修至現在這地步,什麼血脈相承的確不可能被他這種修士看得太重,但由人至仙的過程中,修士也沒辦法將自己的感情完全摒棄。
小張太子忘不了現世在流沙國長大,對流沙國的感情,因此堅持要重建流沙國,還流沙遺民一個新的國家,來了結自己的因果。
這不單單是他本身對自己感情的諾言,而且也會影響到修士的本心。
修士可以欺騙敵人,但是在本心上卻是宜直不宜屈,除了少數魔道中極為陰毒的神念修煉,大多數修士的本心若是動搖便會影響到神唸的修持。
因為本心代表著修士對修煉的堅定執著,若是本心都動搖了,修煉神念輕則大有滯礙,重則甚至會造成命魂的崩解。
所以魔道修士收徒才會想出斬俗緣這般狠毒的招數,便是要在門人修煉途中從一開始便將其影響本心的東西減到最少。
一名修士在修煉的過程中,會遇上許多困難險阻,比如外界的危險,但是正如小張太子所說,人非仙佛,總會或多或少受到自身經歷的影響,即使是如小張太子這般轉世之人也無法避免。
孔璋思及自身,深有感觸,情之一字,唯一能影響到他的便是孔幽了,縱使他如今落到被道門通輯的地步,他仍是不會後悔。
不過孔璋作出的回答還是讓小張太子非常失望,“我非常贊同你的話,可惜我還是不能讓你殺了他。”
小張太子話說到這份上,見孔璋還是不肯撒手,不由喝道:“尊駕既然還是不肯放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孔璋如此棘手,只怕在他手下要擒下龜茲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動起手來動靜太大,便不可能瞞得過多數人了。
小張太子今夜發運之前,已經將流沙遺民的力量發動,就算是龜茲王族中還有兩個修到真人境的族叔,他也安排了人手去監視。
而火龍真人那裡他又早就透過內線了空大師知道火龍真人要舉辦百仙大會,想聚攏散修。
他本人更是親自來殺龜茲王,想不到最大的紕漏反而是出在自己這裡。
小張太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雙手一伸,一杆色澤烏黑的長槍就出現在手間。
這杆槍一現,整個殿中便出現颶風,而那風的源頭便是來自他手中的那杆槍。
孔璋也立即動了,不過卻不是逃,也不是主動攻擊小張太子,而是立即出現在龜茲王的身旁。
對他來說,小張太子雖然聲勢驚人,但要傷得他還是不可能的,但是孔璋現在的關鍵是要保住龜茲王的命,至少在知道貝葉靈符下落之前不能讓他死了。
“我知道你是誰了?”小張太子一面冷笑,一面緩緩的轉動著手上的那隻槍,每轉動一次,這大殿上的颶風便更加劇烈一分。
“你就是那個叛出蜀山的孔璋吧?”
隨著孔璋二字出口,小張太子悍然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