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強迫二字,羽紅袖臉色微白,想起當日之事,那日被孔璋制住強行凌辱,實是她生平最大恥辱,偏偏還被他捏住把柄,動彈不得。
甚至於現在每次與孔璋再見面,她都小心翼翼,特別是像現在兩人單獨在浮島相處,萬一再被孔璋來上一次,她也只能在啞巴吃黃蓮和同歸於盡中選擇一樣。
不過現在孔璋想再像上次一樣也幾乎不可能,上次是她沉迷於自瀆中,而且沒料到孔璋竟然修為大增,竟然能潛得進來。
自發生那等事後,羽紅袖不但向其父又借了一件專門對付天人境修士的法器,更以女真同修會的名義向符文院捐贈了不少材質,換得符文院增強了她的浮島禁制。
最關鍵的是羽紅袖這段時間幾乎拋下所有事務,連女真同修會都暫時交給葉繽打理,一心一意修煉,期望能突破瓶頸。
“若是你將女真同修會只視為蜀山的外圍附庸,那我今日所說你大可不必理會。不過,如果你的心思不止於此,又何必因人廢言。”孔璋微微一笑道。
見羽紅袖面沉如水,孔璋將袖一抖,便待要走出去。
雖然沒親身觸發,但是這次來,孔璋已經能感覺到這浮島上禁制較從前似乎又有變化,增加了許多。
看來上次之後,給羽紅袖也留有陰影。
不過羽紅袖仍是低估了孔璋,她現在浮島上的禁制仍是針對當初制住她時的孔璋,卻不知道如果孔璋完全魔質化,這些禁制雖然能傷他,卻仍然不可能致他於死地。
其中涉及空間變化的禁制,最多也不過是把他轉移到其他界天,但是修成太清玄門有無形劍訣後,他自是夷然不懼。
只不過要在蜀山雲海中暴露魔質的秘密,不到萬不得已,孔璋也不敢。
“且慢。”羽紅袖終於發話。
孔璋立即停住,彷彿早就知道是這結果一般。
“你替我回覆那位祈皇子,我要見他一面。”羽紅袖道。
孔璋眸光一亮,知道此行不虛了。
……
夜深人靜,一株大樹之上卻有兩道漆黑的人影伏在那裡,遙望著與大樹隔了一條街那麼遠的一處宅院,那裡只有一兩點亮光還亮著,其餘漆黑一片。
“師兄,這裡應該就是那靈州知州的家宅了。”兩道黑影中的一道輕聲道。
另一個被稱為師兄的黑影微微點頭道:“此事幸好有人及時告訴我們,否則被他報上去,麻煩大了。”
“師兄,怎麼辦呢?不如你我現在就闖進去,將那個什麼知州宰了。”師弟躍躍欲試的道。
“胡說八道,在這城裡動手,你想死嗎?”師兄斥道。
“為什麼不可以?”師弟不解的道,“那知州不過是個普通人,還有些書呆氣,手下雖有衙役,但哪裡攔得住我們?”
“你瘋了。”師兄壓低聲音道,“他再是個普通人,但代表的卻是大楚王朝,這麼直接闖進去取他性命,便是公然和大楚王朝作對,我們四象門便只有死路一條。再說他雖不是修士,但是隨他來赴任的衛隊中必然有一兩個修士。一旦動起手來,驚動了城裡,別忘了靈州還有道術仙官在。”
師弟一怔道:“道術仙官怕什麼,不就是他……”
師兄喝道:“一旦鬧騰起來,仙官也只有出手,否則他如何交代,所以在城裡動手是絕不可行的,那靈州知州若是在城內出事,必然引來道門和大楚王朝的追索,到時便瞞不住。”
“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請師兄示下。”師弟鬱悶的道。
師兄將目光移向宅院深處,緩緩道:“為今之計,只有先斷絕他向雲京傳訊,拖得一時。”
師弟精神一振道:“這事就交給我們幾個師弟吧。”
“嗯,你們分成幾路,扼守靈州到雲京的道路,只要這知州敢派人前去雲京報訊,你們就將那報訊之人的性命取了,這樣至少能拖上一個月。”師兄一邊思索一邊道,“不過這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要想杜絕後患,我們必定要和這知州作筆交易才行。”
“師兄打算用什麼和這知州交易?”師弟好奇的道。
“我得先回去稟報師傅,明日再來。”師兄搖搖頭道。
又隔了半晌,從樹上飛起兩道蝙蝠似的黑影,向西飛去。
就在兩道黑影窺視之時,他們所窺視的那處宅落深處,書房之中,王啟年正揮毫落筆。
門吱牙一聲,忽然開啟了,卻是孔幽捧著一個小碗盈盈步入。
“老爺,休息一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