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元所凝化成的兵刃,然後當那詭奇的空間扭曲發動時,青色遁光中傳來一聲冷笑,“定!”
那幾乎以禁制之力達到太清玄門有無形劍訣最高境界的空間神通籠罩在青色遁光上,隨著這一聲“定”,便就那麼消彌了,看得慕容雪睜大了雙眸。
不過這自然還不算完,遁光繼續前行,禁制之力再次被激發,紫茫茫的氣息生出,宛如狂浪般擊向那遁光。
“哈哈哈,這次是氤氳紫氣了。”遁光中的人哈哈大笑,青色遁光一轉,忽然轉為黑白二色,這兩色遁光怪異無比,黑白分明,並不混雜,但卻周遊流轉,並且時明時暗。
雲海禁制聚蜀山方圓數萬裡內的天地元氣,盡化為氤氳紫氣,禁制之力恐怕比數十個天人境修士全力一擊還要強勁。
但在那兩色遁光之下卻也沒有討得便宜,雖然狂飈勁生,卻始終穿不透那兩色遁光,只能任由其繼續前進。
禁制之力被次第激發,慕容雪早已花容失色,立足不定,飛出禁制之外,否則難免被誤傷。
心中卻是惴惴不安,不知這硬闖禁制的來客是友是敵,若是友還好,若是敵,恐怕現在蜀山上的人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這片刻間,那兩色遁光便前進了整個雲海的三分之二,只剩下最後的路程。
就在這時,雲海禁制再生變化。
其他地方的雲氣宛如百川匯流般向那兩色遁光飛來,至那來客方圓一里內,忽然雲氣先是變稠,如一鍋濃粥一般,最後一道燦亮,那裡許內變得宛如一個半透明般的罩子似的。
同時四周的雲氣還在狂湧而來,只要一接觸那半透明的罩子,雲氣便宛如進了一個無盡深淵一般。
“好!”兩色遁光中傳來一聲勁喝,忽然遁光散去,現出一副讓慕容雪驚駭的景象來。
那半透明罩子的中心,原本兩色遁光破滅之處,忽然騰出一條宛如龍騰般的身影,長約千丈。
那身影上遍佈鱗甲,極像蛇身,但在蛇身之端卻有一個碩大的人頭,上面有赤紅如血的頭髮。
那人頭上的雙眸閉合著的,快要騰出雲海時,那半透明的罩子似乎約束了他,便聽得他全身上下爆出一陣細密的裂聲,不知道在這一剎那掉落了多少鱗甲。
半透明的罩子向內一縮,似乎要就此將這人頭蛇身禁錮在內。
就在這時,那人頭上的雙眸忽然張開了。
這一張開,才現異處,那雙眸一張竟然便佔了整張臉近一半的面積,詭異到了極點。
而且兩眸居然一黑一白,明暗不定。
下一刻,兩眸同時變色,卻變作黑白同眸,再黑白混雜。
從那人頭身怪物的身上則生出一種奇異的力量,與先前的兩色遁光完全不一樣,這力量所籠罩的一片區域中宛如由無數個細微的黑點和白點,以一種慕容雪無法理解的方式共同構成。
但就是這一片力量卻硬是敵住了雲海禁制最強的一擊,強行將那不斷內縮的半透明罩子給撐住了。
那人頭蛇身趁此機會忽地一縮,化作一道遁光穿過剩下的路程,落在慕容雪不遠處。
“小姑娘,你也看了半天了。”
慕容雪這才清醒過來,腦中靈光一現,上前施禮道:“您可是燭龍前輩?”
“哈哈哈,能硬闖你們蜀山雲海禁制的,天下能有幾人?”那人長笑一聲反問道,一撫頜下紅須,傲然道:“老夫正是北海燭龍。”
慕容雪不由轟然動容,眼前來人果然就是那北海燭龍府的主人。
北海燭龍,有一些北海龍族血統,同出太古聖靈蒼龍一脈之下。
不過北海燭龍卻是以旁支之身成為聖階,然後在北海之中獨闢一府,不再聽從北海龍族的命令。
他倒是與道門有些淵源,主要是因為其得道,乃至後來突破聖階都得到過蓬萊二仙的指點。
所以突破聖階後,雖然並非人身,卻對道門極為和善。
這次南部瞻洲道魔鬥法,北海龍族冷眼旁觀,北海燭龍也不便直接參予。
道門便以蓬萊二仙的名門邀請其來蜀山作客,實則是震懾宵小,免得魔道中人卑鄙手段,一面在南部瞻洲鬥法,另一面卻派人偷襲蜀山宗門。
道門精銳雖然遠赴南部瞻洲,但是千年宗門畢竟不凡,有云海禁制護持,再有燭龍以作客的名義在此待上一段時間,一直等到鬥法結束,便可高枕無憂了。
“晚輩慕容雪,奉師命一直恭候燭龍前輩的駕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