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道:“我,白龍公子,棄權!”
說完,他起身向著擂臺下方走去。
四周眾人一下懵了。
“怎麼回事?怎麼棄權了?”
“那鄭十翼是不會來參加比武了,他還在清文教中,這等於是白撿的晉級機會,他怎麼反而棄權了?”
“他瘋了不成?”
白龍聽著眾人的話,卻是一臉傲然的向外走去,他自是知道,他只需要等待比武開始便能獲勝,因為鄭十翼不會出現。
可這等撿來的勝利,他白龍如何會要?
他們家族,傳聞之中可是有著龍之血脈的。
他們家族,有他們的高傲!
這等勝利,他不齒!
鄭十翼一直閱覽著一本本的佛法經書,起初看的極快,可慢慢的卻越來越慢,越看越慢,然而再到後來,他看經書的速度,卻又變得越來越快,越看越快!
一連七天,他一直在看佛法、經書。
七天之後,他終於離開藏經出,卻是走到了大殿之中,坐在那巨大的佛像對面,與之對坐。
整整一天一夜,他便這般坐在這尊大佛身前,不言不語。
一日之後,他方才起身,雙手合十,向著這大佛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清文教內一眾僧人,看著那緩緩向外走去的身影,一個個神色怪異,鄭十翼還是那個鄭十翼,可不知怎的,他們卻感覺此時的鄭十翼,卻有一種超脫之氣。
“那種氣息,便是我們教中許多高僧也未有,鄭十翼他怎麼會有?”
幾個僧人滿是疑惑的對視著。
忽然,知客僧的身影匆匆跑來。
眾僧面色頓時大變。
“怎的?師弟,可是那鄭十翼去而復返?”
知客僧跑到眾人身前,咬了搖頭道:“並非如此,是繁瑤郡主,郡主前來,說是要與我等辯經。”
“繁王的女兒,繁瑤郡主?”
“她?”
眾僧一個個愣住,繼而臉色變的難看起來,這一陣子這是怎麼了?都以為清文教好欺負?
先是周無極前來辯經,那周無極乃是魔教教主,更曾經是氣吞天下的存在。除了當今赤雲皇,以及他們的教主和另外幾位長存大教的教主之外,世上幾乎無人能與之相比。
那剛剛離去的鄭十翼,那也是驚世之才。
雖然歷代都有天才,可那鄭十翼只妖孽,縱觀千年也無幾人能出其右。
如此人物,來便來了。
可繁瑤……
她算的上是天才,可也只是天才罷了,像她這般天才,他們清文院多了去了。
“我等去找歸文師兄,還有,外面不是有許多看熱鬧的人嗎?既然繁瑤郡主不怕在這些人面前丟人,我等也不會攔著,儘管讓他們入院。”
眾僧人很快離開,向著歸文處走去。
後院,一座極其偏僻的院落之中,歸文雙腿盤子坐在院落中間,他的身上已經佈滿了灰塵,顯然從這院落中坐了許久。
面色雖然年輕,可遠遠望去,他卻如同一位老僧一般。
眾人腳步聲傳來,他仍舊未曾睜開眼睛,似乎身外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歸文師兄他……”
“師兄他閉禪了。”
“不要打擾師弟,走吧……”
“繁瑤……她也來與我等辯經,便是歸文師弟不出場,我們也足以勝之。”
一眾清文教年輕僧人很來到前殿。
大殿之上,繁瑤與一僧人對坐。
大殿四周,卻是早已圍滿了清文教的僧人以及不少聽聞繁瑤前來辯經而好奇趕來之人。
繁瑤掃了眼對面的僧人,開口問道:“聽聞有清文教高僧,曾經以肉身餵食禿鷲妖獸,這是善?”
僧人點頭:“卻有此事,此乃我教慧空大師,慧空大師憐憫世人,不忍妖獸餓死,以己身之**餵食禿鷲自是為善?”
“那此妖獸活下來之後,再去食他人之肉,害他人,這便是為善?他救活一禿鷲,卻不知會因此害死多少人,這是善?”繁瑤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年輕僧人嘴巴一張,久久說不出話來,卻是一口鮮血噴出。
大殿之前,繁瑤對面,一個個清文教的年輕僧人上前與繁瑤辯論,卻是一個個吐血而歸……
慢慢的,繁瑤對面,再次上前而來辯經之僧人卻是不再開口,反而像是受教一般